黎小鱼哼了一声,鼻音浓重,“谁信啊。”
贺辞气道:“我哭我就是狗!”
黎小鱼淡淡的哦了一声,贺辞这才反应过来,“你激我?”
“小侯爷位高权重,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黎小鱼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贺辞说什么都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他不高兴,在家受他爹的鸟气就算了,出来竟然还要受黎小鱼的气?
正要火教训黎小鱼,让他知道,他是在对谁讲话。
可看到黎小鱼哭红的鼻子,打湿的眼睫,又强压了下去。
这人弱的要死,哭哭啼啼的比姑娘都不如,欺负他简直就是丢他小侯爷的脸面和身份。
黎小鱼见贺辞不说话,试探性的抬脚要走。
结果听见了一声饥饿的肠鸣。
他装作没听见,想要直接离开。
谁承想,贺辞竟然又拽住了他。
黎小鱼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贺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辞轻咳一声,面容沉肃,“你倒是伶牙俐齿,张口闭口的就暗喻着我会仗势欺人。却是个聋的,我肚子饿了都没有听出来吗?”
黎小鱼微愣,不太明白贺辞的意思,“小侯爷肚子饿,合该去吃饭啊,拉着我做什么?”
看他就能看饱了不成?
贺辞从未被这般态度对待,他反问道:“你既然听见,不该很有眼力的带我吃东西吗?你大伯父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还要我说?”
黎小鱼啧了一声,他最烦这些权势子弟。
在京城是,在辞州也是。
都是一些被伺候惯了的主,出门在外,当自己是天,做什么都要人恭维伺候着。
眼前这位,竟是连吃饭都不能自理了。
贺辞见黎小鱼不说话,他盯着黎小鱼看。
别看这黎小鱼像只兔子似的,现在还哭的像从水里捞出来。
这只假兔子,可是有一副坏心肠,贺辞自认看透了黎小鱼,他狐疑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黎小鱼心里腹诽被抓包,一时紧张又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没有啊,小侯爷怎么会这样想?”
“可你的表情很不对劲,好像在嫌弃。”
黎小鱼微微一笑,“这黑灯瞎火的,小侯爷看错了吧。”
贺辞皱眉,一掌盖在了黎小鱼的脸上。
宽大的手掌,直接将黎小鱼整张脸盖住,“都和你说过了,别这么对我笑丑死了。又哭又假笑,更丑了。”
黎小鱼心想丑死你才好,省的总是莫名拦着他的去路,净耽误时间。
要不是被拦下,他回去还能躺着睡会觉呢。
“小侯……”
黎小鱼刚张口,贺辞就猛然撤回手,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对着黎小鱼大声的质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