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早已将救人当成了浅安要履行的义务。对方想见死不救?他凭什么不救?
浅安的大脑一片昏沉,已经被周围的嘈杂声吵到无法思考,跌跌撞撞跑到门边时,却又现铁门被牢牢上了几层锁。
根本无法打开。
“锁住了……”
他无措的盯着铁门,双眸染上茫然和不安,“我打不开。”
越是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就似乎越是无法集中精力思考。
“撬锁。”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贺今突然说了句:“我有扳手。”
这一瞬间,浅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的转过了身体去看他。
抽噎道:“在、在哪里啊?”
“口袋。”
顾贺今的伤口依旧在不停流血,沉重缓出了一口气,垂下头,目光瞥向裤子的口袋示意道:“过来解绳子。”
扳手是撬开船体用的,没想到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尽管有些鸡肋,但总比没有要好。
浅安来不及考虑更多,撑着沉重的身体缓缓挪到男人身旁。
双手被绑住,他茫然的抬眸看男人,“我该怎么解啊?”
顾贺今皱了皱眉头,轻嗤了声笨。
沉声开口道:“用嘴会吗?”
“……啊?”浅安似乎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有些呆呆的望着他。
“过来,把绳结咬开。”
时间来不及再拖,浅安屈起双膝跪坐男人的眼前,凑了过去努力的用牙齿咬开被绑成一小团的绳结接口。
绳子缠得繁琐,而结口位置正绑在对方腰间的位置。
以男人的角度低下头,刚好可以看得到莫名尴尬的姿势,以及对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努力咬绳子下微微的晃动。
柔软的唇瓣时不时就会不经意的擦过手臂,失败后便又努力凑过去再试。
在场几个男人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
[这个姿势,真是太糟糕了。]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但是真的好涩……]
[━Σ(?Д?|||)━]
迟翎直直看着,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眼睛都红了,气愤的喘着粗气,“你他妈干什么呢?别占我老婆便宜!”
顾贺今也尴尬的闭上了眼睛。
难得没有反驳,而是努力压下在这时不该有的感觉。
哑着嗓音催促了句:“快点,笨。”
一旁的女人面部表情僵了又僵,一天之内被重塑了无数次三观。
你们……贵圈真乱。
“抱歉……”
浅安被凶得一愣,又顾不上太多,回过神后继续咬绳子。
“我再试一试。”
脸颊已经被粗糙的绳子磨出一道红印,最后一刻,绳结终于开了。
顾贺今没有片刻犹豫的从上衣口袋中拿出来扳手,拼尽力气的撬动门把手。
“安安,我没有力气再跑了……你出去之后,记住逃的越远越好,一定要活下去。”
一下,两下,他拼命的撬门,双手已经流下鲜血,却依旧一刻都不停。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的响起。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