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医看着越前南次郎的睡脸,心都快要化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到底谁会忍心让他受累啊!
手冢国光注意到她愈直白露骨的目光,冰冷的视线立刻扫了过去。
好冷!学校里的这座大冰山果然名不虚传,于是她边搓着手边离开了房间。
手冢国光又陪了他一会儿,见他已经没事似乎睡着了,才准备离开。
犹豫了一下,手冢国光还是伸手将留在他脸上的一缕丝拨到耳后。
略带冰凉的指尖不小心划过温热的皮肤,越前南次郎不耐地动了动,眉头也不由得皱起来,似乎在对破坏他休息的人表示抗议。
怎么这样娇气?手冢国光的眼中满是不自知的柔情。
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可这一次手冢国光的指尖刚碰上他的脸,越前南次郎就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是手冢之后,自然地牵过他的手靠在脸颊上枕着。
像是得到了什么新奇的宝物一样,越前南次郎轻轻地对这如玉石般骨节分明的手蹭着,嗅着,吻着。
难道他在梦里成为了一位虔诚的信徒,正在讨好、依靠、顺从他的神明吗?
如果每一次触碰都算是一个吻的话,手冢国光的手上不知道烙下他多少个印记了。
还能把这解释成无心和天真吗?
饶是手冢国光的道德观再如何坚韧,也只能认为这个人现下就是在不加掩饰地诱惑他。
泛着水色的眼和唇,映照出手冢国光内心深处的强烈欲望。
越前南次郎生怕手冢会离开,缠他缠得更紧。
“手冢,你别走,我还是不舒服。”
意识朦胧之间,越前南次郎其实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这几天有些累了,理智告诉他应该和手冢笑着说没事,让他能够放心离开的。
可是他现在不想一个人,他怕睡着了以后幸福就像是一场梦,醒来了自己也不过是个无处可去的亡魂。
所以他只能卑鄙地利用手冢的温柔,暂时麻痹心中的痛觉。
“手冢,手冢,手冢……”他尽力温柔地笑着,像最天真最不知世事的孩子。
“您到底想做什么?”手冢国光叹了一声,用最平缓也是最低沉的语气问他。
“我喜欢叫你的名字。”越前南次郎又吻了他的手一下,轻轻地,恍如羽毛。
“手冢,手冢,手冢……”他继续一声一声地喊着,眼里却不由得热了起来。
手冢国光没有再忍耐下去,将他拥入怀中,抬手帮他拭泪。
“为什么您总是在我面前哭呢?”
“我一见你就想哭,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
越前南次郎抱住他,不管不顾地大声哭泣。
听他这样说,手冢国光竟然真的觉得全是自己的错。
“是我的错,南次郎先生。”
越前南次郎见手冢服软,更是有恃无恐,继续任性着哭诉道:“你说喜欢我一定是在骗我,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怎么会让我哭呢?”
明明他的悲伤和手冢没有关系,他却偏偏要把责任推给手冢,因为他知道手冢很好,不会不管他的。
“没有骗你。”
南次郎先生,我是真的……喜欢你。
手冢国光的意识似乎也恍惚了。
他拿下了一直戴着的金丝眼镜,吻向怀里这个人的眼睛,将他流下的泪水都吻尽,又吻上那唇,他梦里想了许久的。
他不敢停留太久,担心沉醉其中,只是简单的触碰就已经快要让他疯了。
越前南次郎还嫌不满足,凑到手冢的耳边,低声呢喃:“你不是冰山吗?怎么身上这么暖,还这样的温柔?”接着吻向他的脖颈处。
“南次郎先生,够了。”
言语上的制止并没有用,他还是我行我素,手冢国光无奈,只能把他紧紧抱在怀中,不许他继续作乱。
越前南次郎挣扎了几下,现根本就挣脱不开,他不满的哼哼了几声,像小猫一样,可不管他怎么动作,手冢就是不松手。
他动不了,于是,他又开始哭了,声音小小的,呜咽着。
这又是要让人心疼,他总是知道在别人面前该怎么做能获得最大的好处。
“手冢,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