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您说今日前去拜访老王爷?怎得如此着急?何况还毫无准备啊。”戚昌山被余宴仿佛即兴而来的话语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是,要去您自己去呗。
干嘛非得拉上他啊?
“我看知府大人公房之中的那幅骏马图便不错,正巧与王府园林风景相配。”见他沉默不语,余宴抬眸眉宇轻挑漫不经心道:“知府大人可是舍不得?”
啊?
戚昌山面露苦色,皱着眉头靠近余宴,探头有些难堪地在他耳边小声道:“您有所不知,这幅骏马图是仿品。”
是桑鹤大师的弟子后来依据回忆所仿画。
真品不知流落何地。
不过也有传闻称,它作为南朝誉秦公主和亲时的陪嫁品之一,去了北域。
“放心,老王爷会懂你的心意。”
余宴顺势拍了拍他的肩头,鼓舞道。
“真的?”
“那本世子还能骗你嘛。”
“卞烨,将其取下。”
……
于是戚昌山一行人便启程去往老王爷府邸,他带着卞烨,余宴带着秦茫,其余暗卫尾随。
有人竟试图刺杀知府。
暗卫身受皇命,一刻不敢放松警惕。
见他们前来,是新任的管家汪洋出门,带着歉意推辞道:“各位大人今日来得不巧,王爷他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可有及时就医?”
“有的,府中有前些日子新招的医者,世子殿下不必担忧。”
“这怎能不担忧!都好些日子的也不见好,依本世子看,这就是庸医!正巧本世子的人医术精湛,还不快让我们进去给王爷瞧瞧?若因你的失误,令王爷病情加重,陛下怪罪下来……”
“这…”,管家骑虎难下,突然这么大一顶帽子,谁能扛得住啊!
嗯?
他怎么不知道世子还带了医者?
戚昌山虽迷茫,却仍满脸威严道:“你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明白?”
“明白了!大人们,请进。”
管家立马换了笑颜,为他们带路。王爷和陛下谁厉害,他还是分得清的。况且他才新任老王爷府邸管家,满打满算不过三个月。王爷的贴身老奴于前月病逝后,他便不喜其他人再近身服侍。
“下官参见…”
“咳…不必行此虚礼,知府与世子今日一同前来所为何事?”老王爷掩袖轻咳了两声,开门见山道。
“下官有礼相赠。这是骏马图…”,卞烨面无表情地将那幅画展开,戚昌山指着它绘声绘色地介绍完毕后接着道:“依下官看,放在此处最是合适。”
“你有心了。”
老王爷示意汪洋收下那幅画,而后看向余宴,眼神中带着探究。
怎么,又是他?
竟还没被除掉吗?
现在追踪香已失了味道。
“作为晚辈,自是要关怀长辈身体。上次我见您身康体健,怎么今日一瞧,脸色如此难看?正巧我带了医者,让她好好为您医治一番。”余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看来,他真的不识那幅骏马图。
那幅画,是他爹还不是淮北王时献与即将远嫁北域的誉秦公主的,那时候,他明明也在场。
话罢,未等老王爷开口,秦茫便自顾自地上前一步。
“王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