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今日一直门口徘徊,焦急地搓着手等待。
“褚领今日收获怎样?”见他们归来,戚昌山急切地问道。这可是关乎他仕途的大事啊。
“知府放心,都已明了。”
只是那名江湖人士,不易寻到踪迹。
也罢,他今日将一切尽数整理好之后,便返回都城亲禀陛下,全由陛下定夺。
“世子,今日可要回都?不如同本将一起,不算你船费。”
哈?
他可真有脸。
“不回。”余宴直接留给他个无情的后脑勺。
“许久没去拜访过淮北王爷了,也不知他近日身体可好?”
“你!回,我回。”
听着他此刻饱含威胁的话语,余宴十分听话。大不了,他下次再开溜。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褚天赐所坐之船,真奔都城,中间不作任何停留。
余宴没带上荣微尘,以他是越乡人为由,将他留在了越乡。最后还问褚天赐要了二十银两,留给他过活。
“给我点儿钱财。”他直接朝褚天赐伸手,毫不客气道。
“做何?”
“留给我的仆人啊。”
“……世子将他带回便可。”
“不行,他是越乡人。我都把玉佩当了,给你当门票使,如今要你一点儿钱财都不行了?”余宴越说越气愤,回去被他爹现,估计他又要脱一层皮。
“要多少?”褚天赐理亏。
“你还有多少?”
“二十两银。”
余宴是一分不打算给他留,全送给了荣微尘。递的时候悄声道:“告诉她,一定记得来找我啊!我会先在都城的神医堂等她,每日都等。”
“……”
所以这是消息费?
荣微尘见他们离去,转身隐入巷中,未觉有人跟踪之后换了身装扮和面容去了神医堂。
“公子,您?”
“旧疾难医。”
“哦,请随我上楼。”申姜将他引至楼上秦茫的房间,而后离去。
但房内却空无一人。
唯有窗户开着,荣微尘向那处走去,就见秦茫自外飞入。手里拿着一朵竹编的雪花,脸前帷纱因风吹开,她看到他时丝毫没有惊讶。
“来了。”
秦茫将头上所戴帷帽取下,手中的竹编雪花自然地塞到他的手中。俯身在一堆瓶瓶罐罐前寻找,终于让她翻到了那个粗陶葫芦罐,她取出一枚药丸咽下,随即快用内力催化。
“这是在做什么?”
“障眼法。”
只见秦茫又抽出一枚银针,对着自己左手食指扎了一下,蓄出血滴。
“雪花。”
荣微尘将那只竹编雪花递上,她将鲜血滴下,追踪香便神奇地转移到了那只竹编雪花之上。那条小黑蛇似知道秦茫受伤,从她的手腕游转到她的手指间,轻轻蹭着她已不再出血的食指。
“你都是这般吃药的吗?”
她体内有七消丸,竟还敢吃此种药。她难道,不怕死吗?
“放心,死不了。”
跟着怪师傅,多怪的药她都吃过。虽然有时会接近死亡,但是她甘之如饴。人生在世,能追求自己所爱之事,本就是幸福。
甚至,那是她们的可望不可即。
“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今日启程去丹枫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