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苍大人,他们那是在做何?”
“回太子殿下,那是在烙烧饼。”他们此行带了贺文格的两名贴身婢女,又带了一队侍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都城,陈勉又派了人马前去迎接。
路上的百姓,对于他们这种外来者,纷纷主动避让。
谁知道,有没有携带疾病呢?
“苍大人,你别说,南朝子民,是比巴郡国人知礼。你瞧瞧这路让的,这怎么好意思?”贺文格这边感叹完,换来的是来自南朝的使者的沉默。
罢了,还是不要说明真相为好。
毕竟如今,还未有死亡的百姓,就是药材金钱耗费太多。
“太子殿下远道而来,自是应该如此欢迎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的是太客气了。”
“怎么会,太子殿下配得。”
此一番哄得贺文格是心花怒放,在巴郡国,他是难得一见的蠢材,到了南朝,他摇身一变,成了贵客。
真不错。
……
“郑将军,不好了,卫北将军又同车骑将军吵起来了。”
“……大惊小怪什么。”郑友正在分析前方形势时,一名小将急忙掀开营帐,俨然是将郑友当作了救命稻草。
李泉同梁承影不对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前几日,两人因为意见分歧,没少吵。
他们这几个将军和副将夹在中间,赞同谁的都不行,若说折中吧,便会惹得两位将军更加生气。不能说策略不行,只能说各有各的优点。
“郑将军,您有所不知啊!此次不一般,他们两人都动起刀剑来了。伍将军特地让我前来寻您,唯有您的资历,方可压住两人的脾气。”
“那我这个老将,便随你走上一遭。”
郑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地上那一滩,是血吧?
不光地上,营帐内飞溅的也有,而那小将说的那两人,已没了踪影。
不是,人呢?
“郑将军,您来得正好,卫北将军和车骑将军还在吵。”
“在哪儿呢?”那乱飞的血看得他是心惊肉跳,还能吵证明俩都还活着。
郑友随着伍武走进另一个比较“干净”的营帐,医疗小队正一丝不苟地给李泉包扎胸前的伤口,那洁白的纱布前似还洇着鲜血,车骑将军身前倒是无伤,不过铠甲上溅上了血痕。
他见状深吸一口气道:“二位将军这是做何啊?”
“卫北将军说他若死了,便同意我的策略,我只是帮帮他。”梁承影收起兵器,云淡风轻。
李泉皱眉怒不可遏道:“呵,我还以为车骑将军只是口气大,没想到却真的敢对我动手,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陛下亲封的北境指挥官放在眼里!”
他说着,胸前还在被一道一道地缠上纱布。
嘶,看样子,车骑将军确实是没把你放在眼里。郑友懂得这份感觉,他曾经也有过,但被千刀万剐的是他的副将,不是他。
“卫北将军,懂得变通二字如何写吗?”
“你…”,李泉像是被戳到了痛点,他慌不择言:“梁承影,前一阵子,本将军因为季无蛮的死,所以对你格外容忍。如今看来,你是愈不识抬举了。”
“哎好了好了,二位都切勿再言。”郑友急忙打断施法。
卫北将军这是嫌胸口不疼吗?
竟还要火上浇油。
“卫北将军莫生气,车骑将军他定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气上心头。车骑将军,卫北将军身上的伤,可同你脱不了干系,那怎么能下死手呢?你看看这伤口,要是蛮人,还伤不到卫北将军。”郑友这是无奈地开始当起了和事佬。
幸好车骑将军不知害死季无蛮,他也有一份“功”。
“是他先让我动手的。”
“来,车骑将军有本事再砍我一刀。”
“不不……”
眼瞅梁承影真的如他所言,拔出了剑。郑友动作迅地挡在他俩中间,同时对着门口傻愣着的两人道:“愣着干什么,快将车骑将军拉开。”
那李泉都伤成那样了。也真是的,不想要命了?
这两人,难不成都疯了?
“两位将军,你们若仍是如此,那我只好上书陛下了。”他管不了,根本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