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衣服,要入宫一趟。软软,等我。”
“好。”徐如安不舍地看她乘马离开。
当消息传到南朝百姓的耳朵之中,就证明巴郡马上就要得知此事。
“车骑将军,朕如此着急召你归来,是因为巴郡太子一事,他在宫中遇刺,南朝难辞其咎,朕怕巴郡国会重新挑起战事。西南边境已无能单挑大梁的将军,索性便让车骑将军去趟西南边境,以防万一。”
“承影领命。”
算算时间,李泉的消息也该到了。
送走梁承影后,有位小公公送来了自北境而来的消息,陈勉打开看了眼后脸色大变。
巴郡国君得知消息后果然要求南朝血债血偿,甚至向陈勉提出将南朝部分地盘划归巴郡,否则两国便要兵刃相见。
“陛下,淮北王求见。”
“快请。”
淮北王怎会前来?饶是陈俞文当政之时,也没见他来过宫中一趟。
“参见陛下。”余英6坐在轮椅之上,拱手行礼。
“快快免礼,您今日怎么会来?”
“听闻巴郡国日益猖獗,请求陛下让老臣重新上阵。”
“好好好。”陈勉顿时睁大了双眼,他连忙点头道。他还以为余英6再也不会上战场了呢,以他的战略和狠辣手段,还不打得巴郡节节败退?
至于梁承影,他会命人将他寻回。
在没弄清李泉所言何意之前,梁承影就暂时老老实实待在城西将军府吧。
李泉那日送来的密函中言:臣提拔之人,有一战术与车骑将军如出一辙,甚至比车骑将军更优越。他名伍武,曾一直是车骑将军手下之人,后来才做了郑将军的副将。
巴郡国君见陈勉默默往西南边境增军,便明白了他的意图。
大战一触即之际,白瑜加入了这场纷争。
她久违地踏入这座看似陌生的宫殿,朝着贺添道:“你在做何?将贺文格送到南朝送死,然后借机动战争,引起两国百姓的不满?”
“或者说,他承诺了你什么?”
贺添面色不变,镇定道:“听不懂你在说何?文格也是你的孩儿,如今惨死南朝,难道你就不想替他报仇吗?”他不认为这一切做得有何纰漏,明明天衣无缝。
“是吗?可是,他不是我的孩子。”
“你…说什么?”
“当初,你分明如此深爱侧室夫人,怎么?连她同你的孩子都认不出?”白瑜不屑于与他假装深情戏码,他做的那些交易,她好好审问一番,便可得知七七八八。
贺添情绪这才有了明显的起伏。
她说得没错,他对贺文格天生厌恶,从未正眼瞧过他。
细细想来,那孩子的眉眼确实同阿娇有些许的相似。他,亲手将他的儿子送上了死路……
不,这不可能。
他脸上的挣扎别提多明显了,白瑜挥了下手,便有两名侍女走来,其中一名手中拿着一碗汤药。
“白瑜,你想造反吗?”
“说话怎能如此难听,明明是你思子心切,一个激动便急火攻心,卧病在床。我这是,为你好。”
“唔…咳咳咳…”
贺添被一名侍女摁住肩膀,另一名侍女扼住他的下巴,硬生生将那整碗汤药灌了下去。
他被压制得根本无法动弹。
“喝着汤药,便无法言语了,真是可怜。想知道贺文格是如何来的吗?你以为我会怀你的孩子?真是痴人说梦,不过是一些致幻的药物罢了。我装作怀孕的样子,是不想再应付你。至于你的阿娇,是你的族人容不下她,可不是我。”
“她生产之日,被产婆说死胎未救出,一胎两命。可是她是被你们贺家人活活熬死的,那名婴孩我带走了,作为早产诞下,并将他照储君培养,可惜啊,他最后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上,真是造化弄人。”
“啊。。啊!”
贺添已经说不出只言片语,只能泄般地怒吼。
“南朝之人,曾经帮过我的国家一次。而今,是时候要还给她了。”白瑜没去看贺添此刻几近崩溃的面容,而是想起了陈予衿。
若她还活着,该是怎样一番光景。
白瑜既已走出今日这一步,便是与世俗作对。
可惜,她勇争之时,故人早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