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众判官却知晓那法是宁仙。
因为云鹤真人去年在阴司时给他们讲过,张员外年年去茶摊送礼的事。
并且也隐约说过,曾借宁仙的灶台之土施法,赠予了张员外一件护身之物。
如今看来,正是宁仙的缘法,才免了这位张员外上生死簿。
毕竟生死之法,是出于能炼制奇异灵宝的宁仙之手。
云鹤仙者是庇护不了的。
能庇护的,只有宁仙。
而也是想到此处,又见今日夜色已晚,众人劳累施法了整整一日。
为的武判忽然言道:“张员外有个侄子,正是城内的张掌柜。
如今回去时,不妨去顺路瞧瞧?
因为我曾听河神大人,这位张掌柜亦是跟着张员外,前几年更是经常去宁仙的茶摊,应该也沾染了不少仙气缘法。”
“是极!”另一位文判开口,“张员外已有善封之身,那这位名声更大的张掌柜说来也不会太差。
要知如今的梁城刘主簿,身具河神大人的国运缘法。
张掌柜又在这位刘大人的麾下做事,亦有缘法加身。”
“正是如此。”武判点头,“也不知,我等能否取其气息,添到生死簿内?
如今倒想去瞧瞧。
有哪位道友随我一观?”
“走。”
“同去。。同去。。”
其余三位判官一听这趣事,也是一下来了心思。
别说不说。
单说一个小小的护卫能爬到这个位置,这绝对是有大缘法在身!
这缘法是谁给的,自然不言而喻。
在他们想来,这位张掌柜应该也能避开生死簿。
一时间他们结伴而行。
一路急行回去,又找到了张护卫所在的米行。
五位判官遇墙穿墙,径直走到后院书房。
当他们来到其内,第一眼就看到张护卫有些太胖了。
其后又看到了一些珍贵的字画与玉石。
这些物件都被张护卫锁在了床榻下的暗格内。
张护卫如今坐在板凳上,一边算着账目,一边品着茶水。
这看上去,就是一副寻常大掌柜的样子。
猛一看,看不出什么。
五位判官也不急,就这样在屋内静静的观望,又不时目光穿透暗格,谈论着里面的一些画作与玉石。
直到半个时辰后,天色黑了下来。
‘嗒嗒’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外面有人小声说道:“老爷,大夫人问您晚上回府吗?”
“有事。”张护卫随意回了一句,“让他们该吃饭吃饭,别等我回去了。”
“欸!”下人应了一声,就回去了。
从头到尾,下人都没有问原由,好似一句‘有事’,就能回去交差。
能看出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在稍后,张护卫嘴里说着忙,晚上不回去。
可实则过了片刻,就有几位大掌柜前来米行。
张护卫看到几位掌柜过来,也是大笑着和他们离去,一同在如燕楼的雅间内喝得伶仃大醉。
五位判官就这样一直跟着,跟他们到了雅间,看到几位小二乐呵呵的给几位爷上菜。
但当走出雅间,几位小二就聊起了张护卫的事迹。
包括这楼内的一些食客,当知晓张护卫等几位大掌柜在雅间时,也是在酒桌上偷偷的说着这几位大老爷的话,当成今日的喝酒谈资。
五位判官听着听着,现从头到尾就是一句话。
“梁城张家,周县张家?这张老爷到底是忙,还是忘恩负义?”
雅间内的五位判官听到这话,是心下皱眉,又仔细打量着前方喝醉的张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