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后又过了月余,原本就静得下心的苏轻在稍微开窍了一点后,倒是不用再需要宋衍在背后推着她前行。
整个人倒显得更加自信明亮了一些。加上她当初不不管不顾的将赵凌烟给揍了一拳,等赵凌烟好不容易过了半月,让脸上的贱狗圈儿消了后重新回国子监上课,也不知是被老丞相给警告过,还是有些憷。总之倒是没怎么再找苏轻麻烦。
虽然依旧会时不时的在言语上毒舌两句,但有四皇女帮衬,苏轻自己又开始试着回怼,让赵凌烟也没怎么讨上好。
甚至有时还会被四皇女和苏轻这两个气得气鼓鼓的离开。
而另一方面,苗疆小王子最近倒是和二皇女走得较近,虽两人之间的氛围与其说是暧昧期的恋人,反而更像是交好的朋友来得多些。但在旁人眼里,这似乎已经暗示了些什么。
对此大皇女阵营的文臣们,私底下很是着急,但对完全对两人的亲近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大皇女,又无可奈何。
真是应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话。
这幅热锅上的蚂蚁模样,落在二皇女阵营的武将眼里,就变成了看好戏的谈资。再加上文臣武将之间原本在朝堂上就素有嫌隙,苗疆小王子现在对二皇女的不同态度,顿时成了两边的矛盾导火索。
听闻已在朝堂上借着其他小事,互相唇枪舌战,冷嘲热讽,你来我往有越演越烈的节奏。
偏最近女皇精神不济,难免力不从心。而大皇女和二皇女又各自表现得风轻云淡,似什么事都未生一样。
这种明明已经紧绷到即将断弦,却诸人都在故作轻松的场面,哪怕是苏轻也多少能感觉出一丝不安。
毕竟,身为苗王最宠爱的王子,现在谁能和苗潇喜结连理,那么谁就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南皇。
也许是有这方面的原因,所以原本就因为之前的一些小事,和苗疆小王子有些针尖对麦芒的四皇女,因为向来和大皇女更亲近的原因,越看苗疆小王子不顺眼,有时就连和二皇女走得比较近的苏轻,也会受到她阴阳怪气的嘲讽。
像一只因为环境的原因而越暴躁的猫,对谁都竖着毛。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
现在的朝堂,像一锅已经烧得滚烫的热油,哪怕只滴进去一滴水,就会立马打破这白热化的局面。
大约是考虑到这一点,近来身体不适的女皇找了个借口,暂停了国子监几名皇女的教学,试图借此缓和气氛。
也因为这样,苏轻总算是能当个闲散的王爷,时不时的和宋衍一起换了便出门闲晃。
比如今天。
“最近要是进宫,你一定要留心再留心。”宋衍和苏轻并肩而行,一面往王府马车停的位子踱步时,一面闲聊。
苏轻倒是没像从前一样立马开口问为什么,先想了想后点点头,这才开口,“是担心管理高层地震”
她说的较为隐晦。
宋衍投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倒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打转,反而绕到了最近的“教学”上,难得称赞,“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请个先生,来教你下棋。”
一是他确实在棋艺上有些教不动苏轻了,二也能给人传达一种“无心朝堂”的印象。到时无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他两都是安全的。
“好啊。我回去后就说一声。”苏轻点点头。
宋衍见她这样笑着说,“不过你还真的在下棋上很有天赋,要是回去了这个爱好倒是可以保持下去。”
不仅仅是开拓思维,还能静心、训练集中注意力等等。宋衍从小就接受的是家族式的训练,所以围棋这方面当初也是请的职业棋手到家里,定期学习。
当然高段位的因为需要参加各种比赛,没时间教导,但职业四、五段的老师们时间还是较为同充沛的。
宋衍在下棋方面虽然比不过职业级别的,但要想拿个职业初段的头衔还是可以。也因为这样,他对于苏轻在围棋上的天赋颇为赞叹,虽然苏轻因为在大学时参加社团,有一定的基础。
“是吗”苏轻听了笑得开心,眼睛弯弯,“以前大学在围棋社的时候,她们说我不太适合下棋,那时候我也觉得。因为老是输。”
宋衍听了哼笑,斜睨她一眼,略有些得意,“你以为在哪儿都能遇见我这样好的老师吗”
“是的是的,宋老师您妙手回春,连朽木都能教得开窍呢。”
厉害厉害,夸您夸您。
苏轻笑着顺着宋衍的话往下说,将他好好的夸一下。
宋衍听了,哼笑一声以示回答。
两人上了马车,由车夫驾着慢悠悠往王府的方向走时,行至一段却听见外面传来喧闹和叫骂声,仔细听那个嚣张的身影似乎还是熟人
“赵凌烟”苏轻掀开一点车帘往外看清外面的人后,有些惊讶,但随即亲眼看见她将一约五十岁的老妇人踹到地上后眉头一皱,将车帘一掀就跳下马车去了。
动作快到宋衍都来不及伸手拽住,收回伸到一半的手,笑着摇头叹息后干脆移到马车边,掀开车帘,潇洒依靠在那儿看着她往人堆里奔。
反正有侍卫跟着,哪怕动武也不会吃亏。
再说对于苏轻这种太乖的老实孩子来说,动动手其实是好事嘛
宋衍一副“熊大人”的模样,欣赏着苏轻朝赵凌烟奔去,不仅不紧张心里还有些期待着傻姑娘能犯犯熊。
后来的后来。
宋霸总对于自己现在的怂恿,表示肠子都悔青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