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名声是有些问题,可您想想,我到底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王海反驳。
“除了欺负侯寡妇那件事之外,你好像真的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
“我和侯寡妇那事,是被人下了套,冤枉了。长这么大,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三叔你放心吧。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听了王海的一番言语,三叔点点头。
“好了,你赶快去放吊桥。我走了!”
“哎,等一下!”王海正要离开,又被三叔叫住。
王海有些不耐烦,问“又怎么啦?”
三叔道“你说村里进贼了。你为什么不去抓贼,却往村外跑?”
王海假装焦急,回应道“我着急出村,当然到镇上治安办去报警。没有治安办的人,你以为仅靠咱们村那几个烂番薯和臭鸟蛋,就能制服那些贼?”
王海一脸真诚,三叔深信不疑。
“哦呦哟,哦呦哟,你看我这脑子,差点耽误了大事。你赶快去,赶快去报警。我现在就去升吊桥,我现在就去。”
说着,三叔转过身,小跑着往吊桥的控制台跑去。
看到三叔缓缓将进出村口唯一吊桥缓缓升起,王海满意地点点头。
他取下夹在耳朵上的纸烟。
白色的烟卷,在夜晚与背后的溪水一样明亮。
溪水清浅,但承载溪水的沟渠却深达十米。
无论古代还是现在,这样的防御工事堪称一绝。
王海没有心思去看大哥如何抓小弟。
他折腾了一天,身心疲惫,急需要吃顿饱饭,然后美美地睡一觉。
将嘴里的纸烟点燃,叼着,骑着自行车,顺着西边的山路,往姚家庄方向骑去。
……
话说王耀武,被人群中抓贼的声音所惊醒。
从门口的柴堆,抽出一条荆棘,第一个朝村口方向冲去。
村巷道路百十条,出村道路只一条。
那就是装有吊桥的大路。
……
话说韩达君一气之下,点燃了王海家的房子,却没有料到,天干物燥,堆放在房檐下的稻草,也被瞬间引燃。
风随火势,大火迅窜上了房顶,将隔壁王耀武家的房子也引燃了。
看火势已无法控制,四人选择迅逃离。
跳进庄稼地,沿着田埂小路,四人七拐八拐,摸到藏匿自行车的地方,找来找去,现少了一辆。
这是怎么回事?
蹲下仔细看,剩下的三辆车,分别被铁丝缠绕着。
车轮和车架绑在了一起。
“这是谁干的?莫非见了鬼了?”地包天问。
联想起屋里的煤油灯,摸了摸绑在自行车上的铁丝。
韩达君自言自语道“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