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行至一个镇上,来到间客栈休整,要往汝州而去还需两天的时间。拴好马匹之后,要了几间次等客房。
点了一桌酒菜,正当饮时,突见得外面一阵争吵:“无耻老贼!怎敢夺我纪家之宝!”
“纪家纪火寻?老子,抢得就是那袁公老贼的势力。记住了,见了鬼王告老子,告诉他杀你的乃是十二士刘温!”说罢那人便要举枪杀去,纪家刀盾侍卫上前阻拦也被一枪一个的挑飞出去击杀。
四十五个匪兵在身后叫彩,往来的行商势力都趋之三分不敢向上靠前。
“十二匪士中的强人?”祝龙骁听见了声音,心中好奇往外看去,众人一听是十二匪士,也是来了兴趣。
见那长枪快要抵喉,祝龙骁也是向须弥纳戒中灌入真气,旁边的人只看到一名白面小生从侧杀去,几枪挑飞了刘温的这一杀招。
“好胆,竟然还有人敢出来和我作对,你是何人?”刘温嗔怒抽回长枪指着祝龙骁,面雾杀意,十足的匪气强盗。
“这里是汝州地界,可不是那山野大江岸,你敢杀这纪家的人,可是真的大胆!”祝龙骁没有说出自己来历姓名想借着汝州的名头,压着对方士气一筹。
“汝州地界?老子宰的就是汝州的大官,一看就知你也是刚入江湖的愣头青,不过遇到了你爷爷我,就给你一次教训!见了鬼王,也算是有名有姓的枉死鬼了!”刘温手中长枪螺旋窜出,专往其喉咙处刺去。
“哼!”一柄双刀横出,甘无双一跃而而去,两道刀光砍在枪身。
“看看,杀人,可不可能像你一样文质彬彬的。”甘无双话落举刀砍向刘温级,刃绽寒光,只听得一声巨响,枪杆抵挡喉咙前。
“砰!”刘温猛的往后退去,枪杆击,腾转间又是枪刃抵颈。
渡凌墟游步向前,海波剑微微荡漾丝丝涟漪,祝龙骁趁机挥枪贯穿刘温身体,甘无双一手拽着枪杆单刀划土匪胳膊,干净利落又一刀插入胸口。
那些土匪兵见到自己老大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一下子吓破了胆子,士气全无,做了鸟兽飞散,向着四周逃命去了。
纪家千金,纪萋儿见状连忙上前拱手谢道:“在下,汝州纪家子女,那人武功高明,欲抢夺我父寻来的一件宝物。多谢几位少侠相助,斩杀了此獠。不知各位少侠可留下姓名?”
“那倒是不用了,我们与他们这十二匪士本来就是有仇的。这下子又弄死了一个,算是不死不休了。姑娘既然是纪家千金,又为何不招幕些厉害的护卫?也不致于被一个匪盗头子,光明正大之下夺取纪家的宝物。”祝龙骁上前拱手抱拳回敬,指着刘温的尸体问道。
纪萋儿闻言沉默了半响,甘无双是看出了此女有难言之隐,眼睛看向了她手中的紫木盒子,千金下意识用袖上丝绸遮挡,四个护卫也下意识的挡在身前。
“不知纪姑娘可见过或是听过义军的下落。我等几人亦是寻他,有要事儿相请。”甘无双话锋一转,也是上前拱手弯腰,问着纪家千金。
“义军?那倒是没有,我从庐州探亲回来,路上遇到了几伙强盗,但也不似土匪这般胆大无礼。”纪萋儿摇了摇头,她的面貌再加上声音的柔和,似那纤纤细雨,春风柔和,拂人心头。
祝龙骁听到了眼前之人没有见过义军,也是失了兴趣:“既然如此,那便告辞,天色也渐晚。姑娘家的,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做个休息吧。”
说完,祝龙骁便是要领着几人要重新回到客栈中,继续享受着酒食。甘无双也是失了兴趣,说是什么纪家千金,还以为见过义军在什么地方。
韩末央被纪萋儿的容貌摄住,空灵自然之美,没有那些忸怩作态,满脸的粉沫涂染。渡凌墟用肩膀砸了他一下,也是跟着回了过去。
“唉唉唉,虽然我是没有听过义军的下落,但是我父亲是汝州袁公手下的大将军,掌管着军事儿,或许他能知道你们要找的义军在何处。”纪萋儿见几人要离开,连忙说着,他们的本领也不是一般,若是能让其护送自己和怀中的宝物,回了汝州宅园也是不失妥当。
况且见几人入世未深,侠肝义胆,也是好生招待结个善缘,毕竟江湖和朝堂之上,人脉也是极为重要的,用好了或许能在危难之时保住一些底子,若是用坏了,现在纪家倒是也不惧,毕竟家父与袁公大女儿结了姻缘,也就是自己的生母,无非费些口舌脱些干系,不致于有性命之危。
见到她这么一说,祝龙骁和甘无双停下了脚步:“如果可以,我们五个愿意护你到达汝州纪家府邸。但是姑娘,务必告知我等义军的下落。”
“这是当然,我纪家这些个消息还是有的。”纪萋儿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少侠不嫌弃,又何不投奔我父,天下动荡,也好扬兵利万,封将作相,女儿尚是快哉如此,何呼男儿?”
“我等资质尚浅,恐是入不得将军法眼,若是能得到将军的指点,也是三生有幸。但天资愚笨,也只能仰望将军威武了。”祝龙骁闻言想也想直接婉拒,又是几句赞扬,也不是撕了颜面。
韩末央打量着纪萋儿也被渡凌墟所注意,问:“依韩兄的能力,什么样的女儿没有见过,何须如此算是有些了失态?”
“我也不知道,比之那些粉底,多了一些空灵自然之美,人吗,总是心向美好,不知怎的,一听见声音,就是忍不住的看过去。”韩末央摇了摇头,随既不再将注意放在纪萋儿身上:“她刚才说自己去庐州探亲,得了一件宝物,那么什么样的宝物能让匪士,不顾地域与家世也要抢夺?”
“我也很好奇,那些匪士总不可能是一个个都是目中无人,狂傲自大的山贼之流。不是有珍宝,就是傲无边,不知天高地厚。”渡凌墟看了一眼那一具尸体,提着海波剑过去,一下子便是削去了其级。
“装着,能领不少赏钱。”提溜着滴血的头颅扔给了甘无双。
他也不嫌弃,扯下外衣葛布包着,又放了些许沙土,叠了个方形:“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几州的官府可是高价悬赏的级。正好交给那将军,领了一些酒钱。”
次日晨曦刚一破晓,纪萋儿的侍卫便是叫醒了五人,他们说是怕迟则生变,万一来了更多的匪盗上门,也是麻烦。
不料的是,几人早早就起身盘坐在房外面对着朝阳打坐。
“几位少侠,我们该走了,迟了,恐怕会招惹了麻烦事儿。”
“麻烦事儿?看来你家小姐的宝物,可真能招来一些江湖邪恶。”听到侍卫这么一说,祝龙骁瞬时间反应了过来。
“是的,人心险恶,正所谓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那些流窜的亡命之徒,可不会在意目标人物的身份。”纪萋儿这个时候也梳妆打扮好,走过来说着。
“我很好奇,你所谓的宝物,究竟是什么?”祝龙骁和甘无双看向纪萋儿不离手的红木盒子。
“一颗东海珍珠,一个拇指大小,用来入药炼丹最为奇妙,至于具体作用,你们就不要打听了,有些事情,知道了就知道了,还是少知道的一些为妙。”纪萋儿面不改色的说着,盒中之物甚是重大,这些初入江湖的人通常都是侠肝义胆,但是若是知道了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难免会心生贪念。
“哦?珍珠炼丹,莫非是能提升十年内力的宝会丹?那你这珍珠应该是传说中千年老蚌毕生精力凝练的夜龙珠,光照如明,其内隐有真龙之影,品质越高,其内龙影便是越加的完整真实。这在丹会处也值得上一件配套了的兵器,难怪吸引这十二匪士前来一争夺。”祝龙骁闻言,想起了师傅曾经说过的话语,颇有兴趣。
“想不到少侠也如此见多识广,不知师承何处?”纪萋儿闻言感了兴趣,问着侠士。
“哪儿来的什么师承,只不过是山野村夫罢了。”
见到不对方不愿说出自己来历,也没有继续多说,只是骑上马匹赶路了尽是。
大至晌午时,道上儿突然遇到一路官兵,他们面色慌张的往镇上赶去:“快!快!镇中行使飞鸽传书,那十二匪士于今日卯时血洗了村镇,简直胆大包天!”
“镇子被屠了,那些匪人怎的如此胆大包天?”韩末央听见官兵喊话,心中惊讶,屠镇之事儿,一般的战役之中都要慎之再慎,这些十二个匪士,如今死了两个,又哪儿来的胆子还如此猖狂。
“一群披着人皮的妖魔!幸亏走的早,待回到家中时,定让家父领兵除了他们!”纪萋儿也是咬着银牙狠狠的说道。
“话说义军莫名来到汝州,是不是也与那十二匪士有关?”渡凌墟问着甘无双。
“我怎么知道,这天底下的义军多的是,他们的敌人更是多如虫蚁。或许如你所说,又或许是纯粹路过。”
“可能吗?你觉得一支不亚于朝廷鼎盛时期正规军的势力,会跋山涉水的只为远在势力范围之外的十二个匪士大动干戈?”纪萋儿闻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