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郁盛初正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惬意的像是神仙。
一刻钟后,孟南姝听了右一公公的话,急急忙忙催促郁盛初进宫。
郁盛初一开始以为陈宁书又在装病,心情不是很好的到了她宫里,结果就看见陈宁书穿戴整齐靠在榻子上,一张脸惨白,眼睛微闭着。
一副要死过去的模样。
郁盛初脸就黑了。
上去切了脉,都不用问诊。
如果这不是皇宫,他想问一句:昨晚干嘛了?
郁盛初面无表情说:“娘娘贵体无忧,前阵子劳累过度还未调养好,如今受了风寒病上加病罢了。”
陈宁书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头都不抬。郁盛初只好眼珠子转向南珠,满眸子的质问。
南珠略心虚的转开了视线。
郁盛初看她这样子就一阵心梗。
写了药方郁盛初就打算走了,反正留着也没用。他也从不说医嘱什么的,反正说了也不一定听,何必白费那个口舌呢,就由其作吧。
作死了重新投胎,可比他累死累活的救省事多了,你好我也好,多好啊。
郁盛初想走,右一公公可不敢随便放人。陛下回来肯定要问话的,到时候难道要他一个老太监看病吗?
那可不行的。
于是一行人在外殿磨蹭,一直到了下朝,江郢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皇帝也是有副好相貌,墨眉星目,就是面冷,不说话时眼睛盯着人刷刷冒寒气。这会子不高兴,坐在那里像极了过年挂在门上辟邪的门神。
他听郁盛初说了情况,才进了内殿去瞧陈宁书。他心里有些懊悔,昨日不该留人那么晚,既然晚了就不该让她冒着寒气回去,如此也不至于一气就病成这样。
想到陈宁书生气,他又想起了他亲自挑出来的伺候陈宁书的人,于是周身又添了一股戾气。
陈宁书睡得迷迷糊糊,不太安生。这时又突然感觉身边弥漫着一种不太祥和的气息,她就生生被惊醒了。
一回头,就看见了一张乌云密布的脸。陈宁书闭上眼睛平复呼吸,慢慢压下极跳动的心脏。
她的娘嘞,吓死个人。
“感觉怎么样?”江郢见人醒了,用手摸摸她的额头。
滚滚烫烫。
随后一道声音传来,像是绣娘撕扯着一块破布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这是陈宁书张开嘴,想说她没事来着。一听见自己的声音,她就闭上了嘴,随后感觉嗓子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并没有得到缓解,却现吞咽的时候更疼。
这会作孽作大了。
眼看着人都成这样了,江郢留着也没用,看着她喝完药睡下,盯了会人就走了。
昨日送了东西去太后宫里没去拜见,今日理应过去请个安的。
路上,江郢叫了右一公公在身侧问话。
“人是你从哪找的?”
“回陛下的话,都是老奴从跟过太妃们的老人里面挑的。”右一公公有些紧张,这时候却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只能尽力挽救:“老奴这就去找她们二人细致的来历。”
眼看着江郢没再说什么,右一公公暗暗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