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娘几个出来时,青灵娘身上都没清理,还是村里一个好心大娘和村长媳妇偷偷给她们2两银子,她们才熬过来。
今天不是被咱们遇见,青灵大姐和4丫就会把自己卖了,”青衣回来后,把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样赶出来,可有休书什么的,”南宫依依问。
“没有,青灵说她娘是她爹在山里捡来的,她娘只知道自己叫阿珍,其余什么都忘了,”青衣又说。
“你说什么?!”这时客栈老板从另一边过来,正好听到青衣气愤的话。
“许老板?”南宫依依示意他坐下,其实青衣两人早知道门口有人,只是对方没有杀意,二人才没管。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小的不是故意偷听的,”许老板急促的说。
“能不能麻烦姑娘看看青灵娘肩头可有颗红痣这么大。”许老板边说边伸出小手指比划一下大小和位置。
青衣见南宫依依点头,转身离开。
“我姓许,名振,是这青云府城人。我父亲是青云府知府。
我娘生我是大出血去了,当时我姐4岁。
我刚出生,娘就没了,爹又忙,外祖母就把死了丈夫的大姨接过来照顾我们。
说是怕爹娶了后娘虐待我们,亲姨就不一样,会把我们当亲生的照顾。
有外祖母出面,我爹就同意了。
2年后,大姨成了父亲的妻子,直到大姨怀孕。
她便不再对我们姐弟好,同着父亲一套做派,背着父亲又一套做派。
时不时的在与父亲吹吹枕旁风,从此父亲便一点点讨厌起我们来。
这样一直到我姐姐16岁,姐到了成亲的年纪。
姐从小有一门亲事,是祖母在世时定下的,那家人是承州的富商。
同时大姨也看上这门亲,她与前夫有个女儿比大姐大上一岁。
在大姨给父亲生了一个儿子后,大姨便把她接来许家,并改为许姓。
在姐大婚将近,那个女人带着姐和她那个女儿,到寺里以给我娘上香为由,将我姐骗出门,从那后,我姐姐就没再回来。
而那女人回来和父亲说,我姐与人私奔了,说我姐一个知府嫡女怎么能配上一个商户。
我知道后找父亲理论,最后却被父亲毒打,从而我也就背上一个克母的名声。
最后来更是是将我赶出家门,还扔了一张断绝书。
之后我又去外家,可笑的是,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
我不信姐姐会跟人私奔,从那以后我就走上寻姐这条路。”
南宫依依听着他简单的讲述,却道尽了人性的扭曲,和世态炎凉。
“这店是你自己的,还是租的,”南宫依依问。
“租的,再有一个月就到期了。对不起,刚才我偷听你们讲话,是我以小人之心有点儿防着你们。
这些天我一直看着这娘几个,她们过的太苦了,我……”许振有些惭愧。
“我明白,”南宫依依打断他的话。
“她脑子受过重创,吃点药,再做几次针灸就会恢复,”这时青衣走过来,对二人点了一下头,表示都对的上。
“青云府可有我们的产业?”南宫依依问一旁吃瓜的影。
“满江楼和锦绣阁,其他都在承州,”影站起来说。
“你可愿意去承州,她们娘几个得好好养养,不然……”
“我愿意,”许振得到答案,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他愿意跟姐姐一起,这样正好方便照顾她们。
“少主,”青灵领着一家子站在门口。
“都听到了?”南宫依依问青灵。
“听到了,”青灵红着眼睛说。
“你可有信物,证明你所说是真,”南宫依依又看向许振。
“有,我有这个,我姐也有,是祖母当面留给我们的,”许振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牌。
“我也有,”青灵二姐这时也从脖子上摘下来相同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