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东西!”
宋怀安吐了这一句,当着警察的面就想扇他一大耳光,不过宋怀安下手慢了点,张弛已经抬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又捡了一块花瓶碎片,飞快的划破他那张嘴欠的脸。
就是这张跟柳儒风毫无差别的脸,不知害了多少不明真相的人。
“救命啊,杀人了,警察同志你们也不管管,他可是当着你们的面挑衅你们的权威。”
听到他嚣张叫睡的那名警察都无语了,要不是穿上这身警服就得为人民服务,他高低得上去补两脚。
不过警察同志还是把张弛拉开了,然后拷上柳随风,连同他密室里的东西一并带走。
一直到坐上警车,柳随风都还以为自己最多在里面蹲一夜就能出来,他不知道的是,举报他的那些材料全都是柳儒风交上去的。
对于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他早就不想惯着了。
奈何这么久以来,没有一个受害者愿意站出来指控柳随风。
柳儒风去了医院,听闻爱徒出事后的段青山也紧急飞来了锦城,看到前来替弟弟道歉的柳儒风,顾君撷只有一个字:
“滚。”
红豆还在昏睡中。
段青山把柳儒风叫了出去,然后又私下跟顾君撷解释:
“顾总,我不是想替柳总开脱,但他的确跟这件事无关,相反,他在得知红豆去了公司后,他第一时间给我过信息,让我把我们派去的业务经理叫回,并且隐晦表示他不跟女的业务经理谈合作。”
顾君撷也浅浅了解了一下柳儒风的为人。
他看了一眼病房里躺着的红豆,低声说,“柳氏破产是我给他唯一的体面,他不是一直以来都最讨厌从商吗?还有他那个惯子成瘾的母亲,帮他一把,断了他跟柳家的关系,让他自己选个地方开始新生活吧。”
这对柳儒风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恩赐。
一直以来他别说结婚了,就连恋爱都不敢谈,生怕好人家的姑娘嫁给他后会多一个人陷入痛苦的沼泽中。
段青山照做了。
柳母找到公司来,试图让柳儒风动用自己的财力物力人力以及他个人的能力和资源去把弟弟捞出来。
柳儒风冷冷回了他一句:
“二弟不是在海外定居吗?这个点他应该在海里冲浪。”
柳母当即疯狂的撕打着他:
“你个逆子,你还真想把你弟弟送进监狱啊,我告诉你,随风要是有半点差池,我就死给你看。”
柳儒风拿起手机,一个电话拨过去:
“喂,殡仪馆吗?我要预约丧葬服务。”
柳母都呆滞了:
“柳儒风,你混账!”
柳儒风苦笑,“要么你在外头等着他刑满释放,要么你现在去死,我给你收完尸再远走高飞,你选!”
“柳儒风,我就问你一句,这弟弟,你救还是不救?”
“他已经是神仙都难救了,但别人不都说母亲是上帝创造的神吗?这一次他是生是死我都不管了,但你可以试试。”
柳儒风脱下西装,走的时候背影甚至有些弯驼。
段青山还有些惋惜,但很快宋怀安和张弛做完笔录回来,还顺带着押了一个人,把她推到顾君撷面前。
顾君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如刀一般的盯着她问:
“柳总待你不薄,为何害他?”
陈秘书苦笑:
“我跟在他身边十年,爱他都来不及,我怎么舍得害他?”
顾君撷紧握拳头:
“所以,你的目标。。。。。。”
“是她!”陈秘书看向病房里的红豆,直言不讳,“有人告诉我,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