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安说,这些话,他原本打算忙完手里的几个项目,再认真找言晏谈,今天算捡日不如撞日了。
“你打算在我床上蹲多久”
“”
“起来去泡个热澡,别回头真感冒了。”他说着递手给言晏。
“,”言晏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情绪,这人说半天,怔忡伤容的,一会儿又翻篇没事人的自若,她实在猜不透他想干嘛,“我要回去了。”
“不准,”周是安听清她的话,收回示好的手,“我叫小汪去给你拿衣服、行李,你在这待一晚。”
“不用了、”言晏疾言拒绝。
“在怕什么”周是安看穿她的胆悸。
“”
周是安轻笑出声,从床边站起身来,打电话给小汪,拨通前意简言赅地告诉她,“那事儿在于你情我愿,你不乐意我也不大高兴。”
言晏
至于为什么非得言晏在这留一晚,周是安一本正经地解释,因为他今天真真切切学到了,什么叫“夜长梦多”。
“宵小之人太多,我一不留神,差点就被人钻了空子”
周是安说,他们正式关系确立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言晏得给他正名男友的身份。
怎么正名
留下来,简单粗暴,没毛病。
言晏在里间泡澡,温汤的水,顷刻间让言晏活了过来。
她不知道是夹杂着香薰气味的氤氲热气叫人放松了下来,还是因为此情此景里的人叫她欢心了些,只觉得心口间盈盈的热流在回荡。
打认识周是安起,他在她面前没说过这么多的话。
当然,他的情真意切一半还是因为过去那人。
在今天之前,言晏都认为她之所以不想和周是安试下去,是因为她觉得她可能赢不过他心中的白月光。
那位舒小姐几句话也确实伤到了言晏的自尊,她甚至都不想问周是安是与不是。
今天,周是安就那么刻意地承认了,言晏心里是难过的,才想一逃再逃。
也许这也是周是安耿耿于怀的执念,可以与你从此路人不逢见,却不能接受从头至尾,他她不过是个替身。
所以他承认,这些年没有刻意地去忘
记那位舒小姐,只是时光太容易把人抛,时间无情还是人无情,商榷不出个答案,曾经握在指间的沙,也早已留不住。
如果可以,务必轻易再回。
他一手握着早已结疤的过去,一手递着虔诚的未来,没有巧舌如簧的永远、一定,再诚意不过的面孔,言晏拒绝他,好似对于他便是一种错失乃至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