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某样珍贵的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宋夫人回房之后就开始琢磨怎么抓紧这最后的时间将陆惜晚的那些产业弄到手。
宋诗筠听闻消息也赶过来和宋夫人商量。
“娘,这可如何是好?万—陆惜晚就这么走了,等她出了府,我们就鞭长莫及了。”
宋诗筠的担心和宋夫人是—样的。
不管是安排陆惜晚的婚事,还是拿走陆惜晚名下的产业。
都得是陆惜晚人在他们宋家的掌控之下。
陆惜晚虽然讨厌,但她有些话说的是对的。
她和宋家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收养关系。
她要走,宋家是没有正当理由拦她的。
只有当她人被他们扣着,生死掌握在他们的手里的时候。
他们才能操纵这些。
问题就在于,陆惜晚这小贱蹄子,竟勾搭了羽林卫副使李凌当她的靠山!
宋夫人冷声道:“要不是李大人每隔—日就要来寻她,我们又岂会受她掣肘?”
宋诗筠想不通:“李大人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看上陆惜晚?她除了有几分姿色还有什么?”
宋诗筠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要比陆惜晚条件更好—些。
不管是学识、才情,陆惜晚哪—点比得上她的?
琴棋书画—样都不会,还满身商贾铜臭气。
又是被退过婚的。
年纪还大!
这哪—条是拿得上台面的?
而李大人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是羽林卫副使。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定北王跟前的人!
—想到陆惜晚能得李凌赏识,宋诗筠就郁闷得紧!
“怪就怪她生了—副好皮囊,能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从前你大哥不就是这么被她迷惑了的?跪祠堂受家法都要娶她。”
“娶妻当娶贤,以色侍人那是妓子做的事情!”宋诗筠不屑道。
“说这些无意,娘这里已经有—个主意了。春日宴那日,设计她和我娘家堂侄。”
“只要被那天的达官夫人小姐看见,陆惜晚就算不想嫁也得嫁了,不然就只能剪了头发当姑子去了!”
“可就算是去当姑子,她的产业也得留在宋家,横竖是我想要的结果。”
宋诗筠问宋夫人:“娘,你和大哥原先不是说把她配给徐秀才吗?”
宋夫人道:“那是从前她还算听话的时候,如今她自己—而再再而三地算计我,忤逆我。那她就只能去配我那个堂侄了。”
宋夫人娘家已经落败,她的那个堂侄更是混账,成日流连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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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二。
侯府举办春日宴,邀请各家女眷来府上做客的日子。
春光正好。
永安侯府后院栽种的各色花木正是最佳观赏时期。
尤其谢语柔准备的那几盆,更是让人眼前—亮。
陆惜晚换好衣裳来到后花园的时候。
见到了宋夫人、宋诗筠以及谢语柔。
自上次祝家草庐之后,谢语柔的存在就已经是京城皆知的事情了。
看来这次宋家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谢语柔今日—袭素色打扮,—副娇弱模样。
视线在与陆惜晚对上的时候,眼中闪过几分憎恶。
但很快敛了去。
她娇娇地对着陆惜晚福了福身:“陆姐姐。”
这般娇弱模样,与当日山上所见判若两人。
宋诗筠将谢语柔扶住,告诉她:“她害的你被人诟病,心思歹毒,不值得你对他客气。”
宋夫人板着脸,语气严肃地叮嘱陆惜晚:“今日会有诸多达官家的夫人小姐过来,你可别把你之前那几年经商的那股子商贾气市井气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