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那柳言的修为高出你我许多,就算侥幸得了手……”林熙坐正身子,面露深沉“师兄,难道你真的认为这幕后黑手就是柳言吗?”
李初云沉默不语,确如师弟所言,那日看柳言的表现,空有一身修为,也不过是个恃强凌弱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单凭他一人欺负欺负这些百姓还行,却还没那能耐打千华门鉴宝会的主意,可若是因此就放过他,那自己的血海深仇又该何如……
林熙细细观察着李初云的表情,生怕错过一丝一毫,见他眉目微皱,双拳紧握,就知道这是又要想歪,赶忙劝道:“那柳言的性命自是要取的,只是他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唯有顺着这线索摸出幕后真凶,找到万年极炎晶。”
“那……”李初云迟疑一顿,“又要如何?”
林熙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阳光的灿烂笑容,“将计就计,顺藤摸瓜。”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倒霉,一不小心就病的起不来床,昨天去医院动了个小手术,目前养病中
无聊小番外:
这是两人在一起很久之后的故事
话说某一天林熙实在手痒难耐,于是藏着掖着拐着骗着终于把李初云弄进了赌场大赌特赌,奈何时运不济,等出赌场大门的时候输的就剩一条短裤遮体了。
李初云斜着眼瞟了瞟他:“你不是常说自己是赌神么?”
林熙大大方方的从储物袋中拿出衣服穿上:“你懂什么,这叫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正常,正常。”说话的功夫便向旁边一个衣着华丽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上顺了一把,手上顿时多了一个黄橙橙的钱袋,掂了掂重量,却比自己输得还要多上一倍,“看到没,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李初云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指着不远处一个正向自己犯花痴耍酷的公子哥问道:“那——那叫什么?”
林熙翻了翻白眼“那叫猪鼻子插大葱?——装蒜。”
☆、
新的文字(4)
偌大个太阳挂在天上,炙烈的阳光照在地上却不带一丝温度,街上早没了往日的热闹,大多数摊贩看情况不对早就撤了摊,往来的行人皆是小心翼翼的四处瞄着,脚下一路小跑,就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好跑的再快一些。
柳言窥伺他们一月有余未敢有任何动作,为何现在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动作如此之快,这中间他们到底忽略了什么?
两人在街上转了几圈,却并未看到任何蛛丝马迹,倒是李初云先沉不住气,说了句“先去城门探探。”不等林熙反应就朝城门御剑飞了过去。
林熙无奈,只得飞快跟上,往常最热闹的城门现在却是冷冷清清的,二人一前一后从东门出去,就觉得好似闯进一层薄纱之中,再回神时便已经站在西城门前的大街上。
“是千华门的妙华四季阵。”大概是觉得自己被耍了,李初云本来就僵硬的脸更是镀上了一层冰霜。
妙华四季阵不过是千华门的初级阵法,按五行排列,内里四季变换,惑人方向,林熙曾与于鸿经历过一次这种阵法,那感觉与现在全然不同,并未看到任何四季阵的影子,不禁疑惑李初云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迷阵瞬息万变,各不相同,唯独阵心不变。”李初云出声解释,却又点到即止没有全部说完。
修仙讲究个“悟”字,林熙明白李初云是让他自己悟,但他在这方面脑袋真心不怎么灵光,就算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也未必能想出点东西。
二人互瞪了一会,林熙挨不住李初云太过认真的眼神,只得悻悻然闭上了眼。
有时候,闭上眼的世界总比睁开眼更为清晰,无形无相,无纷无杂,有的只是如同浪潮般的灰色晦气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刷过二人,说实话,有那么点恶心。
不过一会的功夫林熙就有些受不住了,刚想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体内涌出几丝黑线,这些黑线如同触手般伸进东南方飞来的晦气之中,竟将几根同样的黑线从里面卷了出来。
这黑线不是别的,正是林熙藏在经脉中为数不多的魔气,那些藏在晦气中的魔气被自己的牵扯出来,那就证明附近还有一个魔修,看来柳言应该藏此地不远处。
这种初级阵法破解的方法千千万,应付应付百姓和未筑基的修士还行,但对他与李初云而言就不起任何作用了,仔细琢磨一下就知道这是柳言要请他们出去,不管因由为何,如此好的机会若是不用岂不可惜,林熙睁开眼看了看李初云,见对方仍旧认真的盯着自己,就猜到李初云并未感觉到柳言所在,毕竟如此微弱的魔气若不是自己有修魔的底子也一定感觉不到。
“师兄可知道破阵的方法?”打定主意,林熙便笑着向自家师兄问了句。
“运转千华门心法即可。”李初云点点头盘膝坐在地上,“坐下,我将口诀传与你。”
“好。”林熙对以前的经历只字不提,在李初云对面坐下,他这次是以道修灵气运转心法,所以并没有上次那么折磨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传了出去。
华光闪烁,待光芒散去,二人才发现自己落在一片荒废已久的庄稼地上,林熙识得这里,正是李家村的边缘地段。
没想到那柳言如此有心,设了这个阵中阵,竟直接把他们传了过来,林熙心中冷笑,既然人家有心,自己也不能让人失望了不是。
李初云待看所在之处先是一愣,接着一阵嗜杀之意迎上心头,一直被压制的心魔猛地躁动起来,他赶忙敛目凝神,强迫自己平下杀意,好一会才缓了过来,用尽量平缓的语调嘱咐道:“敌暗我明,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