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罹绕过绿植墙,将池晏途推人的一幕尽收眼底。
池晏途听到动静,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偷偷往泳池里伸,沾上水往脸上抹。
“救命呀,有人落水了……”
演的有那么几分真。
彧罹无奈一笑:“乖宝。”
“彧罹。”
池晏途猛的转头看去,看到彧罹的身影,眸中真实的浮现水渍。
用手抹掉脸上的水,委屈的再次唤道:“彧罹。”
“有没有吃亏?”彧罹弯腰将人抱起,手拍掉他身上的土,亲了亲他的眼眶。
“有,我被欺负死了,他们说要嫁给你,让我给腾地,还想动手打我。”
藏着掖着不告状,粉饰太平的傻事,池晏途才不会做。
彧罹肯定站他这面。
因为这是彧罹给他的底气。
彧罹眼里翻滚着琢磨不透的黑暗,手轻轻拍池晏途的后背:“乖,没事了,我帮乖宝报仇。”
他就知道彧罹会无条件护他。
池晏途立马高兴不已,收紧环着彧罹脖子的手,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其实我已经报仇了,我把他们推进游泳池的,而且我还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的力气有点大。”
有黑霄剑帮忙,力气不大才怪。
“大力小公主。”彧罹用脸蹭他,哄道:“乖宝,给我亲一下。”
“现在不让你亲,回家算完账再亲。”
彧罹:“……”
什么账?
她感觉是无妄之灾。
宴会厅许多人都到了泳池边,有的人在泳池边惊呼,有的人跳进泳池里救人……
兵荒马乱的。
夏侯羽泽呼吸有些微弱,有医生上前施救,有人拿着浴巾给他围住。
总之关切的围着夏侯羽泽打转,完全忘记同样落水的盛铭溪。
就连盛家人都没理他。
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难道就不配得到善待吗?
盛铭溪浑身湿漉漉的,垂在地面的手握成拳,力道大的恨不得捅穿手心,垂着的长睫遮住眼里的恨意。
夏侯羽泽和盛铭溪被送去医院,夏侯钟贺夫妇跟着去了医院,看热闹的人群仍留在原地。
夏侯钟霏看向彧罹两人,“殿下是不是该给夏侯家一个解释?”
彧罹看都没看她,更别说理会她了,仿佛是个无关紧要的多余人。
夏侯钟霏觉得被下面子,不依不饶的道:“殿下是默认了吗?”
彧罹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皱眉,看上去有些凶。
“夏侯羽泽自己游泳,溺水却要怪在别人身上,夏侯家当真是好得很。”
和夏侯羽泽熟悉的人,猛然想起夏侯羽泽会游泳,但却没有出声附和,抱着看看情况再站队的心态。
黎黛澜轻唤道:“黎殊……”
除了她家小公主,彧罹谁的面子都不给:“就算是我扔下去的,你们能奈我何?”
她的声音平缓且低,却犹如震在众人心间,余音久久散不出去。
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中。
突然响起道年长的声音:“殿下可知何为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