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文丰如此急功近利,水溶也不由得是暗自好笑,面上却是对贺文丰微笑着点了点头,于是当下便是几个锦衣卫将那人拉到了诏狱内,贺文丰亲自坐镇审问!
水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贺文丰对水溶笑着拱了拱手之后,方才是清了清嗓子,坐在了主座上:“堂下人犯!本官问你,你要好生作答,不要想着吃苦头,知道了吗?”
那刺客浑浑噩噩的,贺文丰便是一拍桌子:“本官问你!如实回答!听到了吗?”
那刺客仿佛是吓了一跳,又是低着头不说话了,贺文丰这方才是问道:“堂下犯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进宫行刺,何人指使,如实道来!”
那刺客闻言便是大笑了起来:“俺是王母娘娘座前大将李宝仓!奉命下凡!吃斋,吃斋了这么多年!今儿是来讨封的!列位谁能给我封个封個………吃斋!要吃斋!”
贺文丰一脸莫名其妙的微微侧耳:“什么?”
那刺客便是又大吼大叫道:“快吃斋啊!我要吃斋!吃斋讨封!封我做个大将军!就在蓟州做大将军!气死李文斌李武这两个王八蛋!卷帘大将!王母娘娘!哈哈哈!”
贺文丰眨巴着眼睛看向水溶,水溶便是放下了手中茶盏,对一旁的锦衣卫道:“去查一查蓟州有没有一个叫李宝仓的,看看他和李文斌李武是什么关系,尽快。”
“是!”
锦衣卫是有天下各州万民的所有情报的,也就是说,只要面前这个人是个有户籍,有路引的,在锦衣卫的密库里面都能查到!
贺文丰似乎是没想到水溶能从这方面入手,不免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一拍桌子:“装神弄鬼!莫名其妙!来啊!给本官上刑!”
“是!”
于是几个人上去便是一顿夹手指,谁料那刺客却还是哈哈大笑,竟仿佛没有一丝疼痛一般!
这就弄得贺文丰有些无奈后怕了,恰时锦衣卫也是回转了过来,对水溶抱拳道:“王爷,已经查明了,蓟州的确是有个叫李宝仓的猎户,李文斌和李武应当是他的邻居,要不要文蓟州,命蓟州知府调查取证?”
水溶点了点头:“先,至于其他的,等候太上皇随后批复。”
锦衣卫应了一声,便是急忙的下去了,见水溶这边有了进展,贺文丰不免的是又气又急,大声呵斥的继续审问李宝仓,只是那李宝仓依旧是神神叨叨不知所谓。
这般过了数个时辰,还是审问不出什么,那人自是疯疯癫癫,贺文丰就是有些无奈的看向水溶。
谁料水溶并不接话,只是起身笑着对贺文丰道:“小王还要去调查锦衣卫都指挥使遇刺一案,这里就交给贺大人了。”
贺文丰“啊?”了一声,不免有些尴尬,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王爷慢走。”
水溶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是领着几个锦衣卫并秦骏出了皇城,径直奔着锦衣卫都指挥使蒋欢遇刺的地方去了。
蒋欢遇刺的地方距离锦衣卫衙门只有不到五十步之远,此时锦衣卫佥事马乡正在收敛蒋欢的尸,站在披着白布的尸体旁边,表情似乎是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水溶到了之后,马乡便是急忙的上前问好,随后水溶便是问起情况。
马乡拱手道:“弟兄们已经勘验清楚,王爷请看。”
水溶随着马乡上前,马乡点了点头,两个守着蒋欢尸的锦衣卫便是上前将白布揭开,只见血淋淋白花花,只见尸身,却并不见头颅!
马乡叹息了一声:“蒋大人领到太上皇旨意之后,方要进宫,谁料一出衙门,便是………”
马乡抹了抹眼泪,水溶用手帕捂着鼻子,闻言转头看向案现场:“蒋大人的头呢?”
马乡拱手道:“兄弟们查验了,蒋大人身上并无外伤,也就是说,凶手是直接一刀封喉之后,将蒋大人的头颅给割去了!”
水溶看了一眼蒋欢的无头尸,点了点头转身向着案现场走去,只见地上一大滩血迹,旁边躺着一个尸,胸口上插着箭簇,已经死去多时了。
水溶便是问道:“蒋欢当时是一个人吗?”
马乡摇了摇头:“蒋大人带了两个弟兄,其中一个被一箭穿胸而死,另外一个则是在和凶手缠斗之中被凶手砍去了右手,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兄弟们带他去医馆看看能不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