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萧冷来了,激流一般的细胞在南宫玖身体里扩张,随手从破床上拆了一根木条拎着便往外面走,今天非给这小子上一课不成。
一众丫头婆子缩头缩尾的跟在她身后,完全一副看好戏的心情。
通过敞开的门看到一人一狗走了进来,当真是狗王爷。
男人在伴着落日余晖一步步走来,明明嘴角挂着一抹浅淡地笑,但落入眼眸却让人陡然生寒。
南宫勋一路小跑着迎出来,扑通一声跪在萧冷的脚前:“微臣见过九王爷。。。。。。”
萧冷冷冷地睇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出一个嗯的单音节,再无多音。
王爷不话,南宫勋瑟瑟地不敢起身。
“姓萧的,你来的正好,咱们算一算昨日的一睡之仇。”南宫玖怒冲冲提棍而来。
跪地上的南宫勋,下意识地摸了下脑袋,这混账东西,是把自己的头当西瓜了不成?跟萧冷嗑,要么死,要么在等死。
萧冷微微转身,他身躯高大,气势无声铺沉开,那凉凉地目光在西斜的微光中满带杀气,睥睨天下的威慑感完全彰显。
南宫玖有短暂地失神,不是因为那眼神,而是这小子长得怎么这么销魂?
标准的古人风骨,一头青丝无风而荡,荡得南宫玖的小心脏似船儿在水中飘。
攫住飘走的心神,迎向他杀气叠叠的眸子,突然觉得后脖颈子嗖嗖凉,好像缺了一块似的。
手下意识的抚上后颈:兄弟,你可是陪我到老的,千万别半路下车。
再看那狗竖起前爪,呲着牙,随时准备冲过来撕咬她,狗,果然随主子,看着就有点不好惹。
萧冷微微启唇:“喊我?”语调很轻,但浓浓地寒意完全将南宫玖包裹。
无声哀叹,前期对自己评估太高,进了赛道才现这男人雄性气场也太强了,估计寡不敌众。
纵然心里千军万马,但装也要装成英雄,南宫玖嘴角一牵:“自然是喊你,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人姓萧?你若有良知,就真诚地跟我道个歉,昨天的事就翻篇,如若不然,你会很凄凉。”
跪在地上的南宫勋生生地吓出了尿失禁,我儿,你真是坑爹的一把好手。
萧冷的脸上浮起一抹哂笑,目光扫过众人:“南宫勋、南宫玖留下听命,尔等全部散去。”
众人如同大赦般,瞬间做鸟散状。
眼风一转,如鹰一般的目光再次落到南宫玖的脸上,他的面孔略寒,除此看不出任何情绪。
伸出一根手指对南宫玖勾了勾:“你,随本王进去。”
微微侧身:“追风、逐日守好门口,没有本王命令任何活物不得进入。”
“属下遵命。”追风和逐日如标杆般立于门口。
南宫玖很想霸气地回他: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奈何这浓浓的威慑感以及后脖颈子的凉意,南宫玖英雄不了,欢快地应了一声:“好嘞,臣女这就随爷进去。”
节操掉了一地,没办法,想要报仇,先是保命,不急,缓缓地来,她有妙招。
进入前厅,南宫玖大方的伸出手:“九王爷是吧?幸会幸会。”
指缝间有藏好的银针,但凡萧冷有任何不轨,绝对扎你没商量。
萧冷步步逼近,妖孽般的容颜不断放大,铺天盖地落下来的寒意将南宫玖层层包裹住。
瞬间南宫玖的脚底板就有点抽筋,伸出的手没出息的缩了回来,吐出的话一音三颤,还有点磕巴:“你。。。。。。你要。。。。。。要干。。。。。。干嘛?”
“干。”萧冷的声音低沉,随着风飘来,有一种慢条斯理地闲适感,又有一种遮天盖地的霸气。
南宫玖下意识地望向他的眼,什么鸟?为什么在他烁烁地目光里看到几丝暧昧,难道这小子招她进来是要行苟且之事?
当真是狗王爷狗思想。
就在南宫玖愣然间萧冷陡然抓住她的手腕,随后一转一压,藏于指缝的银针掉落在地。
这度简直是羞死光纤。
南宫玖一脸错愕,这男人,也太神了。
“想。。。。。。杀。。。。。。本。。。。。。王?”一字比一字冷。
本以为是王者,结果连青铜都不是,南宫玖瞬间笑容绽放:“怎能呢,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对您可是千日,不妨告诉王爷一个秘密,我老仰慕您了。”
这货风姿欣长俊挺,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可惜,人不正经,关键还不好惹,更更关键,面对他,骨头它不受控的软。
“只是好看吗?”带着凉意的指腹落在南宫玖的脸上,慢慢滑向她的脖颈,挤压一般的触感,似调戏,更多是警告。
南宫玖有点上头,就刚刚他甩落银针的度而言,萧冷秒她成渣,以现在他手上的力度来看,自己还是被他秒成渣,论身份地位更是渣中之渣。
罢罢罢,硬来吃亏,还是曲线救国。
伸手推开萧冷,南宫玖娇嗔地说:“哎呀,王爷,你对臣女疼爱的方式还真是不同,不要这样了啦,走走亲民路线。”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