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屋内,点燃了桌上的烛台。屋内基本密不透风,比起走廊要干净的多。桌边还放着一坛酒,里面已经没多少水分了。
沈夜惟也不打算去碰——这毕竟是他四百多年前喝剩下的。眼下他只想静下心来,好好打坐。
毕竟,这里没有白狼崽子给他捣乱。
由于床已经很老旧了,沈夜惟担心自己会把它压塌,便直接盘着腿坐在了地上。
……
第二天上午,沈夜惟回到了别墅。
小诗和小朝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和阎桓聊着他们的新委托。
“啊,师父,您回来啦!”小诗赶忙站起身,递上了一杯热茶,“师父,您的脸色不大好,是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没有。”沈夜惟默默道,“你们接了新委托,调查的怎么样?”
“灵异事件呗,这种委托最多了。”小诗说道。
“调查完,我觉得这有可能是真的。”小朝认真道,“总觉得那里有什么脏东西,但我和小诗……我们俩什么都没有看到。”
“有没有人因此受伤?”沈夜惟问道。
小诗和小朝交换了个眼神,同时点了下头。小朝拿出了委托人填写的信息表,交给了沈夜惟。
委托人是事发地点的一个住户,男,三十七岁,姓赵,家里有妻子和两个孩子。因为是刚买的房子,房贷还剩下十七年;再加上孩子在附近上学,无法搬家。
看完了委托信息,沈夜惟淡淡道:“处理完陈雪玉的事之后,我和你们一起过去看看。”
“你一直没说,要怎么处置那个给陈小姐和田蕾换命的老头,吴志远。”阎桓坐在沙发上,十指交错,“是不打算处置他了吗?”
“我连老头在哪都不知道,何谈处置?”
沈夜惟盯着阎桓,语气明显比刚刚冷淡了许多。最关键的是,他发现阎桓身上多了一丝陌生的气味,看来他昨晚也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在别墅里待着。
阎桓浅浅一笑:“我知道他在哪。等解决了陈雪玉的麻烦,我带你去找他。”
话不多说,沈夜惟独自去了一趟陈雪玉家,找她要了指甲,并用针挑破了陈雪玉手心上那块痣一样的疤痕。
“这草药你拿着,每天在伤口处涂三次,就不会再有疤了。”沈夜惟将一小纸包包着的草药交给她。
“谢谢你,沈大师。”陈雪玉郑重道,“关于这次委托的佣金,我还没付。”
“不必了。”沈夜惟笑着摆了摆手,“你奶奶已经付过了。陈小姐,到下午之前事情应该就会全部结束,你也将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咱们有缘再见。”
“嗯,再次……谢谢你。”
陈雪玉道,“以后,你们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任何时间,都可以来找我。除非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我的联系方式也永远不会更换。”
“好的,我记着了。”
沈夜惟点点头,告别了陈雪玉,用法术传送到了老头之前的房子附近,和阎桓、小诗、小朝他们汇合。
阎桓已经把老头屋里省的能用上的东西都顺出来了,在山坡上摆了个法阵。
“田蕾那的部分,给我。”阎桓朝沈夜惟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