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善于香道,肯定会现异常。
我也不惧怕安陵容把此事闹大,上面麝香的量我早已经控制好分寸,明日一早便会挥。
她心思缜密,沸石散就是用来加她的慌张,让她忽略麝香分量这一点。
若是她,定会不声不响。
若不是她,肯定会去寻背后主使之人试探一番。
与虎谋皮,她也怕伤及自身。
我只需在延禧宫偏殿引蛇出洞。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延禧宫偏殿熄了灯。
还是不见有人出来。
我心中疑虑,难不成真是安陵容?她与意兰往日素来并无冤仇,真是她又是出于什么动机?
思虑万千之时,延禧宫的门悄悄打开,宝鹃谨慎的往旁边看了两眼。
我隐身暗处。
宝鹃确定四下无人之时,脚步慌张的往景仁宫方向去了。
景仁宫?皇后?
也不一定,寿康宫和景仁宫都是同一方向。
尾随宝鹃身后,却在假山处跟丢了人。
碰上晚间出来起夜的小宫女唤了我一声。
“浣碧姑姑,你在这作甚?”
我回过头:“哦,方才去了富察贵人处送月例,不慎掉了只耳环。”
“这不,现下在找呢。”
“耳坠掉了不值当的,就怕被有心人拾去做了文章。”
小宫女挺热心“那我与姑姑一道找找吧。”
“那就多谢你了。"
我心下懊恼,跟丢了人。
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细细和小宫女寻了起来。
分别之际,我掏出些琐碎铜钱递给小宫女“真是麻烦了,与我一道找了半宿。”
“这些便当做谢礼吧,你且拿去,和要好的姐妹吃个茶。”
小宫女有些受宠若惊“浣碧姑姑,你人真好。奴婢是咸福宫的洒扫宫女,含春。”
“浣碧姑姑日后有需要,指使便是。”
含春喜笑颜开的走了,我深吸一口气。
意兰此事,到底是太后还是皇后?拿捏不定。
不论如何,这安陵容都过了一道,做了那催命符。
想来,安陵容和甄嬛恐怕也不似从前了吧。
细想来,甄嬛前世之所以屠龙方便,太医院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看来,太医院我也应该瞅准时机,展个自己人。
这些事像一堆乱麻一般,我揉了揉眉心,自顾自回了内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