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难得正经八本道:“回陛下,案子已然水落石出,正打算龙神节过后上奏。”
“水落石出?”苏公公很吃惊:“派了多少官员前去调查,有的大人断了联系一去不回,恐是遇到不测;有的哀求不敢在往下查,因为那是诅咒!”
柳荀枫暗想,时间拖越久,越难查出蛛丝马迹,小王爷当真认真查过?还是葫芦里买药,想欺君蒙混?
轿子里传来清冽如水流般滋滋地轻咳声,苏公公会意,接着道:“陛下问,小王爷是何时间查明真相,如实说来。”
“呃……”萧羽红瞳如枫的眸子闪了闪,支支吾吾,似是怕陛下责罚,“接到旨意的第二天驭马而去,到镇上第三天就查清此事是人为作祟…”
“三天!那可是十年旧案啊!”苏公公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只听轿厢里又有暗示,苏公公怔色道:“既然查清真相,为何不一回来就禀明,非要拖个七八天。”
萧羽诚实道:“不想上班。”
“………”
苏公公险些憋不住笑,这小王爷毕竟是先皇最宠爱的小儿子,年纪十七,行事作风和思想方面稀奇古怪,不知是因为他太过前,时代跟不上他步伐,还是说他鬼上身了,总之一个字——绝!
苏公公又轻微地转向柳荀枫,“柳太医,陛下说,有你在的地方就是麻烦。”
柳荀枫苹果机颤了颤,有吗?
当苏公公转向萧恒时,神态复杂,将臂弯上的拂尘转到顺眼方位,闭口不语。
“孤……孤还真是孤陋寡闻了,不知今日的望月楼会比龙神大典还热闹。”
轿厢垂落的碧玉珠帘内,飘飘然传来慵懒惬意富有磁性的青年男子音,明明格外悦耳,却让人不由自主毛骨悚然。
萧恒闻言,即可接话:“陛下!成知错!”
“陛下!”突然间,素衣女子哭哭啼啼的从望月楼门内趔趄跑来,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她素衣单薄,蓬垢面,与三人并齐一条直线。
“陛下!奴婢涂小莲,是朔王府的丫环,奴婢要告朔王道貌岸然的假面具!”
众人听后惊疑不定,不过陛下到此,谁敢嚣张,一片死寂。
乔将军带着一帮侍卫出来,两侍卫架着宁诺胳膊,将恍惚不解的宁诺踢跪在轿前。
“九弟,来闹事的都是你的人……”
“微臣管教不严,还望陛下恕罪!”
这里可是皇家御赐牌匾望月楼,亦是年年一度国庆大殿肃然起敬的地方,尤其明日庆典不能有半点差错,可朔王府二人却来这里闹事,转眼闹得家家户户流言蜚语,小儿遥歌传遍大街小巷,暗戳戳讽刺朔王人面兽心,男女通吃,养死士,欲逼宫,称王帝……
此番意欲轰动市井,可百姓是相信萧恒为人,谣言听听就过去了不予当真。
这些谣言事故起因,要么针对朔王萧恒,背地里谋划陷害萧恒;要不就是萧恒本人如那告状丫环所言,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朕累了,有什么事,三日在议。起驾回宫。”
马车缓缓行驶,护卫军队肃然整齐地跟在后头,苏公公并没有跟上大部队,而是留下来传最后一道圣上提前准备好的口谕。
“几位大人,老奴还得传圣上口谕——朔王府丫环涂小莲和客人宁诺二人企图血染圣地,予以谋逆之意,关押地牢,待庆典完毕,三日候审……”
苏公公看了看柳荀枫,眯笑道:“柳太医,陛下让你三日后记得上早朝,毕竟旁观者清,你要老老实实说明这里生的情况。”
柳荀枫眉头紧锁,颔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