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接着道:“如今西北那两个部族蠢蠢欲动,这一仗怕是要免不了了。”
“那可不,上次捉拿的那个细作,你道是谁?”沈千凌又压低了声音。
“不是鞑驽的人吗?”
“是,可是你知道此人的身份吗?”沈千凌凑到关二的耳旁,咬着耳朵,吐出两个字:“苏合。”
“哦?竟是他?那这个阿木尔汗这次可真是应了那句‘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话了,竟然派亲儿子来办这件事。”关二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噗哈哈哈!”沈千凌突然大笑起来。
“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不是,我就是想到件极其逗乐的趣事了。”沈千凌忍不住捂了肚子。
“你知道我捉了那个苏合回去,他便晕过去了,还高热不退,我还以为是你下手狠了,将他打伤了,心想着犯人还未审讯呢,可不能在牢里就死了,况且此人身份特殊,牵连甚广,我便想请个大夫给他先诊治着吧!结果大夫来检查了,周身不见伤处,你道是为何?”沈千凌说到此处,又忍不住喷笑出来。
“他的伤处竟然是在裆下,我猜想定是夜家那丫头干的好事了。啧啧啧,那个惨啊,我看着都觉得疼,大夫给他诊治完,足足喝了七日药方才退热,大夫说,命是捡回来了,但对其日后绵延子嗣是否有碍还未可知。”
“哦?竟有此事?”关二眯着眼,嗯,夜家这位小姐倒确实是个妙人,有趣得很。
“说起这丫头,总觉得捉摸不透,肚子里藏着不少事儿,一肚子坏水。”沈千凌便将初次在死亡谷见到她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包括上次被人劫持,与他暗传消息也一并说了。
关二眯起了眼:“这么说来,这个夜岚裳还真是不简单啊?她如今年岁几何?”
“听闻夜将军家长女夜霓裳今年年方十五,明年即二八,京中已有不少达官显贵蓄势待,欲前去求亲了。毕竟夜将军战功赫赫,军中威望无人能及,自然都想攀上这门亲事。这位次女似是比长姐小三岁,这么算起来,今年才十二岁。”沈千凌道。
十二岁,嗯,是小了点。如若此时即将年满二八的人是她,自己会不会也去求这一桩婚呢?关二被自己的想法险些吓到了。
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嘈杂。不一会儿,就有小二进来通传:“两位公子,太子爷殿下带了人来将我们酒楼围住了,说是有贼人混进了这里,要一一搜查,还请二位爷屈尊驾,移步楼下,今日客人全部花销一应皆算本店的。”
“太子爷捉拿贼人?什么贼人需得太子爷亲自捉拿?这里面怕是有文章吧!”沈千凌说道。
“那不如咱们出去瞅瞅去?”关二道。
“二哥,你不用避避?”
“不必,这事儿多半不是针对你我的。且放宽心。”
两人便出了雅间的门,跟着楼上的一众客人下楼了。倒是没有注意关二。
果然见得太子殿下一袭明黄色四脚蟒袍,头戴束紫金冠,领着一众亲卫已将酒楼门口堵了。
“太子殿下,酒楼的客人尽数在此了,不知那贼人长相如何,小的好派人帮助查验。”罗掌柜在望京楼中执事也颇有些年头,什么大场面也皆是见过的,心知这太子爷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什么贼人会趁此时行凶,不过是幌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