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冉瞧着6彻连受两戒尺,心头那真是舒坦至极,而6沚春此刻也走上前来,她顶着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小声“劝”道:
“爹,别打彻儿了。
除夕节一过,后天大姐姐就要回府拜年了,到时候。。若看到彻儿受了家法,那定要心疼的。
她现在是侯府的少夫人,咱们6府如何得罪得起呀。。
爹,算了吧。。”
这话可真是。。。高!
听着是在给6彻求情,但字字句句却在落6启光的脸面。
果不其然,6沚春的话音才落下,6启光就已经出声怒道:
“笑话!
嫁入侯府又如何,她一日叫我为‘父亲’,那便永远是我6府出去的女儿。
怎么,为父教育一下自己的儿子,也要看她6沅春的脸色了吗?!”
6启光最是爱惜脸面,像是为了验证自己才是6府位置最高的人一般,他又朝着6彻甩下了一戒尺。
只不过这次小七死死挡住,所以那一尺打在了小七的面颊上。
三指宽的淤痕横跨小七的半个左脸,火辣辣的疼痛感一直蔓延到整个头皮,他忍着钻心的痛不敢大声哭出来,唯恐再让少爷担心。
6沚春见激将法奏效,赶紧柔顺的低着头认错:
“爹爹说的是,大姐姐再高贵,那也是爹爹的女儿。
而且她已经出嫁,自是管不了咱们府里的事。”
“哼,一个连自己夫君都守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掺和6府的事儿!”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基本可以收场了,不然一会儿6浩光一家到了,全家都会丢脸。
袁心冉把6沚春拉到身后,她自己走到了6启光身边取下了戒尺,温和的道:
“老爷,就饶了彻儿吧。
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若是真的打出个好歹,这大过年的寻大夫进门也晦气啊。
一会儿,二弟他们就要到了,这厅堂里也得收拾收拾才好待客。”
“您去洗漱下,喝口清心茶,让彻儿也回去换身衣服,等酉时到了,还得上桌吃饭呢!”
6启光看向袁心冉,只觉得任何时候,这个女人都能如此温柔如水又体贴周到,果真是比何茉强百倍。
他握了握袁心冉的手,声音也柔和了不少,甚是欣慰的道:
“得妻如你,是我最大的幸事。”
袁心冉适时的娇羞着垂下了头,随后又亲自去扶6溶春起来,让她也去换身衣服,但小姑娘却不肯走。
她流着眼泪道:“母亲,我想等五哥一起走。。”
袁心冉从没把何夕当对手,一个没有儿子傍身又没有娘家依靠的爬床丫头,根本就不配与她做对手。
所以,她摸了摸6溶春的头,轻轻笑道:“你倒是个贴心的。”
6溶春没说话,她跑去6彻身边,想要把人扶起来,可这时候却听到袁心冉站在边上说:
“彻儿,跟你父亲认个错吧!
咱们都是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去赌坊想来也是读书太累的缘故,日后不要再犯就好。”
袁心冉的话6启光是认同的,他也觉得6彻该是跟他认个错。
看到丈夫对着自己微微点头,她又继续再劝道:
“既然你父亲已经清了账,又让桂爷的人守口如瓶,那说明你父亲还是在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