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宁江泽的右手搭在颈后,横抱起来,跨出隔间礼节性地说:“要抱还是背?”
抱出去多少有点诡异,宁江泽还记得自己纯正猛1的定位,挂在温景宴身上,开金口:“背。”
“好。”温景宴应他,脚步不停,根本没有背的选项。
左手无名指与中指指间有一点黏糊感,路过洗手池,宁江泽想起自己之前躲在里面做的事,后知后觉松了松紧抓温景宴的手。
颈侧的濡湿感随呼吸远离几分,温景宴发现他不乱亲也不抓着他,看宁江泽道:“不舒服?想吐?”
想搂不能搂,怕温景宴嫌弃。宁江泽闷声道:“要洗手。”
他自己做了什么,温景宴见到宁江泽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宁江泽环腰搂上来,手上没擦干净的东西怕早就在他身上抹掉了。
叶青章下的药致使人失力占多,催*效果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还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温景宴微垂下眼关注宁江泽的状态,依言放下他,半圈着在公厕镜子前将手洗了一遍。
乳白色泡沫在摩擦中浓密,他揉捏宁江泽每根手指的骨节与指缝,将对方的双手拢在手心伸到水龙头下冲干净。
宁江泽洗手也不安分,一定要贴着温景宴,无时无刻不想亲吻触摸。他扭过头,枕在温景宴肩膀上,鼻尖和嘴唇一并轻陷进颈侧的皮肉。
温景宴抬眸看向镜子,宁江泽闭着眼睛,几次想从他手上抽出手都没成功,而后蓦地咬了他一口。
不知轻重的蠢蛋。
像无良猫薄荷吸多了,智商不怎么高的奶牛猫。
抬手在感应机下扯出两张擦手纸,温景宴刚松开一只手,宁江泽顺势攀上他的肩颈,小狗做标记似的,非要在他脖子上留印。
手上的水滴浸湿浅蓝色的衬衣留下水痕,温景宴的长发也让他压在了臂弯下。
手指*进宁江泽后脑勺的短发,稍微用力往后拽,迫使对方仰头。
宁江泽嘴唇微张,自然露出些许门牙和隐约可见的虎牙尖,茫然但不爽:“干嘛?”
温景宴一手搂紧宁江泽防止他往下滑,右手摸上对方脸颊,拇指挤进口腔摸了摸那颗尖牙,没脾气道:“不准用这颗牙咬。”
某个部位反应尴尬,背着担心宁江泽动来动去仰过去。横抱容易让人看见他支棱起来的的地方。
温景宴只好折中,面对面抱起人,像抱六岁的温唤时一样的姿势,让人坐臂弯上托着。
一分钟前刚说完不准用尖牙咬,温景宴抱着宁江泽出了厕所,耳垂下忽地传来轻微刺痛。他扬手拍了下宁江泽的腰,说:“不准咬。”
耳侧响起很轻的闷哼,宁江泽整个人让这一巴掌拍得抖了下。
他松口道:“对不起。”
说完,他在留有牙印的地方轻轻亲了一下。
第55章好像是有点咸
不清楚具体吃的什么药,为了安全起见,温景宴还是送宁江泽到医院洗了胃,做对应的治疗。
值班的医生护士见他无一例外,都会往他脖子上多看一眼。
“你看到温医生的脖子上的印儿没?”高级病房层护理台,小护士端着护理托盘回来,身处八卦中心,有些兴奋道:“他刚才站旁边看我给病人扎针,我紧张得像在考试。”
另一个坐在电脑前的值班护士停下做病人记录的手,乐道:“你不会给扎歪了吧?”
“怎么可能?”小护士说,“那温医生可能会用眼神杀死我。”
“我走的时候看见……”她言归正传,往自己下巴左侧的位置指了指,悄声道,“温医生下颌这儿还有一个牙印。他男朋友也太猛了。”
上次高烧不退,清早带人来输液,这回半夜送人来住院,一身新鲜痕迹。
另一个护士看破一切,笑说:“你是不是站错位了?”
“你要是看见温医生那些印子,就不会这么说了。”小护士伸出食指摇了摇,坚定道,“真的猛。”
病房,小护士口中的猛男困倦地眨一下眼睛。时间耽搁得有些久,身体吸收了部分药物,宁江泽脸还是红,四肢软绵。
现在喉咙也痛。
手轻轻搭在床边,宁江泽动动手指,温景宴坐在陪护椅上,握着他的手捏了捏,看着他道:“快睡。”
喉结滑动,宁江泽说:“嗓子痛。”
他使唤道:“你去给我买金嗓子。”
“你现在还不能吃金嗓子。”
“那银的。”
温景宴失笑:“银嗓子也不行。”
“洗胃导致咽喉黏膜损伤,所以你觉得痛。过两天就好了。”
宁江泽焉嗒嗒的,撑不住困意闭上眼:“嗯。”
病房里只开着暖色小灯,温景宴守在床边,面容半明半暗,轮廓锋利,垂目看着宁江泽的眉眼温柔。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温景宴起身准备去楼下看郑放安情况,出门差点和张婉清撞上。
“妈?”温景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张婉清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目光往病房里掠过,轻声说:“出来说,别吵到小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