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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澄這才依依不捨地回過了頭。

&1dquo;我去，”目睹全程仍然一頭霧水的宋江江發出感慨：&1dquo;我聽說這個喻澄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居然那麼聽你的話。”

&1dquo;大佬！”宋江江拱手：&1dquo;受小女子一拜。”

季昭微微抬手：&1dquo;免禮。”

宋江江更崇拜了，她跪坐在椅子上，半個身子伸出去跟季昭握手，季昭盯著她的手看了會兒，不動聲色地握住。

宋江江使勁地晃：&1dquo;罩我罩我！”

罩她？

什麼意思？

季昭禮貌一笑，先應下來：&1dquo;有條件。”

宋江江拍了拍胸口：&1dquo;一邊青蛙跳一邊吹口哨是吧？大佬您放心，我還可以一邊青蛙跳一邊說繞口令。”

正中季昭下懷，她暗暗壓住期待，矜持撫掌：&1dquo;厲害。”

&1dquo;但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宋江江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手勢：&1dquo;很小很小。”

季昭：&1dquo;你說。”

宋江江搓了搓手掌，一雙水藍的眼睛笑得彎起來：&1dquo;我可以捏捏你的臉嗎？”她眼中藏著無限嚮往：&1dquo;看起來軟軟的，手感肯定&he11ip;&he11ip;”

&1dquo;不可以。”喻澄冷硬的聲音響起，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宋江江。

宋江江悻悻：&1dquo;護花使者來了。”

季昭卻說：&1dquo;可以啊。”

宋江江眼前一亮。

季昭笑。

她的帝王第一課是在御書房上的，當時她不過七八歲大，被立為皇太女，正是貪玩的年紀，上一刻還在跟宮女扎小辮玩腮紅，下一刻就被拎到了御書房。

太師是個嚴肅的老太太，教尺半米長，對她說：&1dquo;殿下年幼，但功課不能落下。”

她頭上的髮髻松鬆散散的，隨著她搖晃，她的聲音也脆生生的：&1dquo;本宮沒有落下啊，上書房我每天都去的，功課都拿第一的！”

太師搖頭：&1dquo;那些學問自有人替殿下學會，殿下要學的，是如何駕馭這些人。”

她問：&1dquo;如何駕馭？”

太師：&1dquo;恩威並施。”

季昭學得不錯，如今她不需要駕馭宋江江，但她需要宋江江，多交點朋友總沒錯的，捏個臉而已，沒必要拒絕。

就這麼&1dquo;施完恩”，又不輕不重地瞪了喻澄一眼。

逾越替她做決定，瞪喻澄一眼，算是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