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给我滚!你把峘儿害成这样,还好意思出现在这儿?”
宛颐:“是我害的?明明都是你害的。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害他!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就是因为你事事都让他争第一,他连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你到处树敌,一直到他继承皇位这满朝的大臣还有一半想置他于死地,让他在出征被困之时孤立无援!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让他跟着江万里练武功,才让他今生今世都无法有自己的孩子!没错,你怀疑得对!元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元靖是他唯一的希望!”
郑氏崩溃了,“你说什么?你说峘儿他……?天哪,怎么会?不可能!”
宛颐:“怎么不可能?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结果,都报应在禹峘身上了。是你强加给他了一个不完整,不快乐的人生!”
仁怀大师出来了,“娘娘,皇上中箭的地方是要害,这毒性有十分猛烈,已经渗入血液遍布全身,恐怕……”
郑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他!”
宛颐:“国师,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仁怀大师:“有是有,只是……”
宛颐:“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话就请国师直说吧!”
仁怀大师:“若是有至亲和皇上换血,皇上说不定还有救。”
郑氏:“峘儿的至亲?那就只有我了!还等什么,现在就换!”
仁怀大师:“可是,太后娘娘您不懂武功,抵抗这毒性的能力很弱。倘若由您为皇上换血,您恐怕会毒发身亡。”
郑氏:“那又如何?有哪个母亲会害怕牺牲自己来救自己的孩子。时间紧迫,现在就换。”
宛颐:“舅妈。”
郑氏:“像你说的,我生下了他,却让他痛苦了半辈子。如果我能让他重生,说不定他会快乐。”
郑氏和禹峘换完血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毒发身亡了,禹峘那时还没有醒。
宛颐:“元靖,给祖母磕头。”
宛颐流下了眼泪,那一刻,她对郑氏的情感只剩下了敬佩……
宛颐:“元靖,以后要听父皇的话,孝顺父皇,知道吗?”
元靖:“知道了,母后。”
榴裙:“娘娘,难道您还走吗?”
宛颐:“我必须走。要不是因为我,太后又怎么会去世?我还有何颜面继续面对他?榴裙,元靖和皇上就拜托你了。”
榴裙:“娘娘放心,奴婢定会竭尽全力照顾王子和皇上。”
宛颐:“对了,上次,我在项营见到孙增了。”
榴裙:“他可好?”
宛颐:“他很好,也很挂念你。我相信他回来后定不会负你。”
禹峘醒来后得知郑氏为了救他毒发身亡后痛心疾首。
榴裙:“皇上,这是皇后娘娘临走前留给您的信。”
“妾身当日善妒,铸成大错,已感无颜面君。今君母离世,妾自知罪孽深重,唯有愿君平安多福,于佛祖面前保君平安。宛颐”
禹峘将信放在自己的胸口,留下了眼泪。
宛颐和建溪坐在回麟国的马车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禹峘,舅妈是以一个伟大母亲的身份去世的,也许,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澄雪在京城听到宛颐和建溪凶多吉少的消息,赶紧带着文珍投奔卉茗,并且写信给林夫人,让他们带着药材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