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疼吗?”
“你的腿疼吗?”
两人突然同时出声问道。
宋逾白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余晚竹看了眼他挂着冷汗的额角,也不拆穿,对着宋小兰道:“小兰,你拉我一把,我想回屋睡一会儿。”
宋小兰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终于把她搀进屋里。
余晚竹刚躺在床上,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再也坚持不住,闭上眼沉沉睡去。
许氏也扶着儿子回屋躺下,看着下床折腾一番后,脸色煞白的儿子,她担忧地道:“阿白,你的腿是不是不大妥当?”
宋逾白摇了摇头,“娘,我没事,你快让小兰去请郑大夫,来给余晚竹看看伤。”
许氏道:“自然是要给晚竹瞧伤的,你二叔也是黑了心肝,下手竟那样重!”
想到这里,她就一肚子闷气。
宋逾白神色黯了些许,总归是他无用,这些人才敢在自家为所欲为。
他心里猛然烧起了一团火,从没有哪一刻比现
在更渴望出人头地过,他想护住家人,将所有欺辱过他们的人,都踩在脚下,让他们望尘莫及。
许氏面带迟疑,嘴唇阖动了两下,欲言又止。
宋逾白看出她的为难,温声道:“娘,银子的事交给我,您不用担心,先把大夫请来要紧。”
宋家如今,确实拿不出钱请大夫了,上次还是用的余晚竹的嫁妆。
许氏叹了口气,“娘明白,娘这就去,你腿伤还没好,又摔了一回,也得让大夫瞧瞧好歹才行。”
……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余晚竹醒来觉得神清气爽,头上还疼,但却不晕眩了。
嘴里有苦苦的药味,鼻尖萦绕着草药的清香,她伸手一摸,头上果然是包扎起来的。
不免又疑惑起来,宋家哪来的钱给自己请大夫?
她手上倒是还有十两银子,以及几样首饰,可这都在空间存放着,宋家是拿什么付的诊费?
正胡思乱想间,宋小兰端着托盘进来了,见她醒了,惊喜地道:“长嫂,你醒啦?!”
余晚竹闻到米粥的香味,吸了吸鼻子道:“好饿,我睡了多久?”
宋小兰道:“你睡了整整两日了!”
“这么久……”
嘀咕了一句,余晚竹缓缓坐起身来,接过她递来的粥,小口吃了起来。
白米粥配上她腌制出的酸菜,清爽开胃,小小一碗粥,也让她吃出了莫大的满足。
余晚竹喝着粥,忽而问道:“小兰,给我看伤花了多少钱,诊费是谁给的?”
宋小兰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的道:“长嫂,这,这我也不知道,大哥说,若是你问起了,便让你去寻他……”
她晓得自家没钱,也不知长兄是怎么给的诊费,反正长兄不说,她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