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看向余晚竹屋子的方向,淡淡道:“应当也是在屋里吧。”
许氏却察觉出儿子面色憔悴,走近了一看,眼底也隐隐有些
青黑,不由担忧地问:“阿白,你这是怎么了?”
宋逾白摇头道:“无事,昨夜写文章熬的晚了些。”
听到这样说,许氏有些不赞成,“过几日你便要上京了,便是读书写文章也不急于这一时,这一去路途遥远,把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办?你如阿竹即将夫妻分离,也不知何时能见,还不如抽空多陪陪她。”
她还当儿子开窍了呢,没想到仍是个死脑筋。
宋逾白心中苦涩,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他们即将和离的事,恐怕要让大家都失望了,他知道家里人有多喜欢余晚竹,可他还是没能把她留住。
“快去歇着吧,别拖垮了身子。”许氏见他似乎精神不振,忙赶他去休息。
见长子回屋躺下之后,她才对着宋小兰说:“小兰,你长兄长嫂应当是都还没吃饭,你去做点儿吃的,我把家里收拾收拾。”
“好。”宋小兰点头应是。
可她进了灶房,揭开锅盖之后,却发现锅里煮着小半锅粥,可是粥面平平整整的,似乎还没动过。
晌午都过了,煮了粥但是没吃,这是为什么?
怎么今天家里的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许氏进来取喂羊的草,也看见了锅里,母女两个对视一眼,都有一些疑惑。
宋小兰犹豫道:“要不我先去看看长嫂吧?”
余晚竹平日里鲜少歇晌,她们回来后在院里说话动静也不小,按说她听到声音便会出来才是,怎么她房里一直静悄
悄的?
有过上次那事,宋家人都很注意,许氏点头道:“那你便去看看。”
宋小兰敲门,敲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正当她心里一急,想直接推门进去时,房门却开了。
余晚竹笑道:“小兰,你们回来了?”
见到了人,宋小兰才放下心来,“长嫂,你是在歇晌吗,可是这两日身子不舒服,怎么煮的粥也没见吃啊?”
余晚竹点头道:“大抵是我昨日吃多了,今天胃里有些不克化,所以才没吃饭躺了会儿,你大哥。。。。。。也没吃吗?”
她煮好粥去敲门叫过他,他没吃,想来应该是心里对她有怨吧?
“没有呢,”宋小兰摇摇头,又问,“长嫂,那你现在可好些了,我去给你做两道菜,你想吃什么?”
余晚竹笑意浅浅,“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闻言,宋小兰便放心的去做菜了。
可她还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长嫂虽然是笑着的,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是她的错觉吗?
不多时,她便炒好了两样家常小菜,又把粥热了一遍,才去叫两人吃饭。
余晚竹刚进灶房,便见宋小兰也后脚进来,她皱眉道:“长嫂,大哥说是有一篇文章要紧的很,明日要送去州学给教谕看,让你先吃呢。”
这是在避着她了。
余晚竹心中叹息,说道:“小兰,那你给他盛一份送去吧,吃个饭的功夫,也不耽误,让他吃完饭再写。”
然后她也坐在饭桌前,默默
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