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每个人的态度都不同,人和人之间的交流不就是如此吗?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身份。
如果陈桓昇今天在,他或许真的有问题想问。
当初分手时,陈桓昇说:“向坞,你不能总把我的事放在位,你要学会爱自己,要有自己的生活。”
二十岁的向坞并不能理解。
但也勉强接受了。
他说:“好的,那我试一试。”
陈桓昇说:“你对我照顾得太多太细了,我会喘不过气。”
向坞说:“那我不管那么多了。”
陈桓昇说:“向坞,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好吗?”
向坞不明白,很茫然,但尽管如此,还是说:“好啊。”
自此之后,两人再没见过。
到底怎样才算正确的爱人呢?
向坞想问。
为什么他都不去多管闲事了,王辰还是如此气恼?
“说话啊!向坞!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王辰从沙上站起,胸膛激烈地起伏着。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外加上向坞的态度,也冲昏了他的理智。
竟用“爱”这个举足轻重的词语。
“我以为只要付出就好了。”向坞的声音清晰落在寂静的桌前,“我以为只要我付出我能给的那一份就够了,剩下的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不期待别人回应给他爱。
这本事就是一个大问题。
“当初不应该答应你的,是我没有考虑好。”向坞说。
“对不起,王辰,我确实没有爱过你。”
好奇怪。
被出轨的那个人在向出轨的那一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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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他们好像和好了诶。”门外,严子衿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你少说两句。”范竹忧心忡忡。
十几分钟前,范竹还和叶泊语对峙着,严子衿刚好从卫生间出来。
一瞬间,三人中有两个人傻眼。
严子衿连忙躲到范竹身后,范竹无奈叹息,索性不装了,“我不是让你藏好吗?”
回应他的是叶泊语一声冷笑。
严子衿一边躲,一边说:“你想怎样?我可告诉你,今天王辰也跟着呢。”
“是吗?那正好了。”叶泊语说。
严子衿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