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再喝!你爸这酒烈,再喝你就被放倒了,你呀,来,多吃点菜,多喝点汤!”老母素琴一边劝荟英不再喝酒,一边给她夹了好些菜。
老妈想叫她多吃菜,多喝汤,以此冲减肚子里的酒……
女儿荟英就狼吞虎咽地吃着鸡肉,喝着汤,还把自己的酒杯又灌满了酒。
老母素琴看着女儿荟英吃法吃得津津有味,知道这些天她受了苦,就又很爱怜地往她碗里扒了好多菜,然后说:“听着你们都市里有会做饭菜的师傅做出的饭菜可好吃得死人啰,是不?要是我还有命活他十年八年,我可真要到你那里去尝个鲜,打开开眼界啰,欢迎不?”
老父袁风云也不再对女儿荟英喝酒的事感到奇怪和懊恼了,他知道女儿毕竟是生活在大城市里,所谓的花红酒绿就是少不了酒的。
袁风云见老伴素琴给女儿劝酒给肉汤,还说要去城里尝鲜,他就不待女儿回答,笑呵呵地扬着筷子指指老伴素琴,挤眉弄眼地抢着说:“你这个老不死懂个啥?都市那里的才算是山珍海味,你这老不死如有运气到那里去,别说山珍海味,光说那汤,都能叫你大解裤带喝,喝一个涨破肚子,胜过你十月怀胎!”
“你这老头什么酒疯啦?你几时到过都市去啦知道那么准?你简直是黑锅底下望见大海,耍话耍过天!”老母素琴笑哈哈地“嗔怪”道。
“哈哈,老子是凭空想当然的,保准没错的!”
荟英听着父母的“争论”,知道时机已到,便放下碗筷和杯子,从袋口掏出了餐巾纸,抹抹油嘴,搓搓几下白生生胖乎乎的手指,便对俩位老人说:“爸、妈,你们都说得不错。的的确确都市里的佳肴风味,跟可可西里这些过锅水煮了就算山珍海味的东西,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城市里的人,财大气粗,家家户户都养有厨师,专门给人做饭菜的,只要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说出来,他们会做得出来,很投合你的口胃,叫你心满意足。山村里这些算什么?山村就只懂得烧火煮熟就行,不管味道好不好,只求吃饱不吃好,但实际上连吃饱都难,更别提成千上万种酸甜苦辣的配料了!只有都市才能餐外餐,饱中饱,还香喷喷美味又营养!”荟英停了停,眼珠子骨碌一转,叹息说:“哎,只可惜我家还寒碜得很,要是你们到得我家去,才没有好的给你们尝个鲜呢!”
老父袁风云和老母素琴哪能知道荟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你不是嫁在都市里吗?怎么寒碜起来啦?”老母素琴不解地问,她想荟英样样都说城市好城市富有,怎么一说到她家去,她就寒碜起来了呢?
“你们怎么能知道呢?都市虽然富有,但现在已经不比外国佬富有了。我们国内大6算个啥?人家那些在世界各国上跑生意的大圈仔都变成了外国佬,他们个个有钱有势有好日子过。说到他们的财势权势上,简直可以直接控制着整个世界整个宇宙的经济大头,他们要在世界上掀起一场罕然的经济狂涛是完全不费吹灰之力的!要是有缘结交上这些阔佬,即使日本鬼子还敢再次拿洋枪扛洋炮来打我们,这些阔佬完全可以叫这些来犯的日本鬼子哭爹叫娘滚回小岛国去。他们的财力权力还得有谁比得了呢?”
荟英对父亲袁风云和母亲素琴说这些话,就像对牛弹琴一样,父亲袁风云和母亲素琴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大圈仔”、什么是“世界”、什么是“经济大头”,他们只是无端地觉得这是一种人,一种非常有钱非常有钱而又非常有权非常有权的人。这种人有如皇帝一样的伟大。不说能巴交上这种人,就是能看上这种人一面,算是三生有幸不枉作人了!
“那是一种多么伟大的人!我们,我们这些可可西里的鲁莽小人怎么能与他们攀亲啊!这不是痴人说梦吗!”父亲袁风云和母亲素琴开始心猿马意又非常失望起来。
“那种阔佬可说是可望而又不可及的高大人物,是很难攀附得上的。然而他们是人不是神,正如皇帝是人不是神那样,到头来还是有女人用身心去取悦他,不是也能攀附上去,成了皇帝的妻子吗?只要我们能像那些女人用心去攀附皇帝那样用心去攀附他们,不管哪些阔佬的哪一个,我们都能攀得上的。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等到金石为开攀龙附凤的时候,他们会像福星那样永远把我们高照啦!”
荟英的一席话说得父亲袁风云和母亲素琴的心乐滋滋的,比起听画眉鸟歌唱和看鸽鸟们呼啦啦飞转在他们周身时还更兴奋。白色的鸽鸟能自由自在地翔飞于蓝天之上,荟英那一身洁白的装着,就像一只美丽的白色鸽鸟一样,飞翔在的花花世界里,惬意的劲头别说有多少了!父亲袁风云和母亲素琴幻想着,梦想着……
他们把自己幻化成了一对大雁,在荟英这只领头雁的带领下,呼啦啦地飞过了高山,飞度了大地,飞越了重洋。。。。。
他们觉得,对荟英初来乍到时那种装着所产生的造孽感,是对女儿荟英的错觉,而现在要攀上那样的伟人,非要荟英如此的装着不可了。他们突然感到荟英的那身妙曼时装十分华丽,十分诱人。他们只是不能再年轻,如果他们能再次回到芳华时代,他们一定扯下天边的红霞做彩装,去网住有钱有势的阔佬来。
他们看着自己老态龙钟的面貌,不觉厌恶起了身上穿着的棉毛衣布来……
“哎,如果咱们能有个福星永远高照,那就把咱们美死啰!可惜那福星高高天上挂,咱们无缘攀上啦!哎!”老父袁风云边喝酒边叹着气。
“来,老爸喝一杯,喝完这杯酒,所有的忧愁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福星立刻向着你们奔来!”荟英举着满满一杯酒,对着父亲的酒杯碰了一下,出清脆的响声,昂起头,把满满一杯老酒灌进了红唇。
“你怎么这么能喝呀?”父亲袁风云举起的酒杯只是呷了一小口,而女儿袁荟英却一饮而尽,杯杯都是底朝天,并且脸不红气不喘,就不由问道。
“爸,不瞒你说,我离开可可西里穷山沟十年中,在都市里跟我男人陪各种各样的阔佬们喝了十年的酒,我喝过的酒,比深水泉一百年来流出的水还多……”
“啊——”父母同时惊讶起来,接着不安地问,“醉过吗?”
“阔佬们当涂怀滚泥潭多,他们没多少次能撂倒我的!”袁荟英骄傲地笑了笑,像凯旋归来的勇士一样,接着说,“我这样拼命地与阔佬们喝酒,只想给你们拴住一颗最大的星,让你们有个福星高照!”
“啊!让我们有个福星高照?”
“哎!别拿什么福星来给我们画饼充饥了,我们哪有那个福分呀?哎!”
“叹什么气呀?俗话说‘临洲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你们想钓着这些阔佬大鱼,你们本来就已经有了一张天赐的好网了,你们何不撤一撤看看呢?我敢保证,只要你们一敢撤,阔佬大鱼立刻就上钩!”
“我们有网?什么网?”老父袁风云眯着醉眼不解地问。
“你说这话,我们实在难懂,给我们说个明明白白的吧。”老母素琴有点急不可待地说。
“那好吧,我就明说了,你们有一样稀世珍宝,完全足够你们一家攀上这些阔佬,得到福星高照的!只是,怕你们不愿意……”袁荟英又卖起关子来。
“此话又当何讲?你也该明白你爹家世清贫,没一件像样的家当,哪来的稀世珍宝?”老父袁风云如坠万里云烟。
“还要我彻彻底底明明朗朗地说出那件稀世珍宝来,你们才能完全明白吗?我说到这份上了,你们还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我们老了牛脑瓜想不来啦,要真有那件珍宝的话,你就一语道破吧!”
“你们生养的那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袁佳怡不是一件稀世珍宝吗?”荟英很神秘地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那种有权有势有财力的伟大人物怎会稀罕我们生养的这个山妹仔呢?”
袁荟英不厌其烦地跟父母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真不识时务。现在可可西里的姑娘嫁到都市去的有很多,有谁不嫁给阔佬?虽然能嫁给都市的阔佬,但又有谁能嫁给外国的阔佬?没有!为什么没有?原因很简单,就是长得不漂亮,身材不迷人。
外国阔佬现在选择的配偶就是纯情、漂亮。外国的姑娘讲性开放,不守贞操不纯情,外国的阔佬才懒得去看那些不守贞操不纯情的姑娘,而把眼光放到了大6的姑娘上。在大6,城市的姑娘受西方性开放所污染而少有纯洁,而高山生美妞心地纯洁善良,守身如玉,不胡为非为,所以外国佬把眼光放到大6的同时,又重点放在山里的美妞身上。袁佳怡那么美,犹如西施出世,可说是万里挑一。他们就缺这样的一件稀世珍宝了。
爸爸妈妈若是愿意的话,我倒是给你们物色到了这么一个大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