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与开膛手搏斗了一阵,华丽裙摆被撕裂了一大部分,就连碍事鞋子都被踢掉了。蕾丝裙摆下,可以看见,一双白生生脚踩在了泥泞地上,冻得红。
蔷薇。
带刺。
医生只想到了这两个词汇。
不过他见谢小舟否认了,也并不勉强,只是叹息了一声“是我认错了。”
承认,或者不承认,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总能得到他想要。
不管是死,还是鲜活。
谢小舟感觉背部有点冷。
医生是没有上次拍摄记忆。
所以,医生只是来诈他,根本不记得他是谁。
于是谢小舟放下了心,怯怯地说“我不是您要找人我还要接客,要不,我先走了”
说着,谢小舟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还没走出巷子范围,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乌鸦啼鸣声,凄厉刺耳。
“嘎”
乌鸦翅膀张开,从上方飞过,谢小舟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乌鸦移动。
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医生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医生拥有欧洲人血统,身材高大,健壮而不臃肿。谢小舟身高不算矮,可在医生面前,还是显得纤瘦小巧。
阴影落下,医生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在这么近距离下,医生更真切地闻到了一股蔷薇花香,那是来源于谢小舟身上伤口。
谢小舟装备了“蔷薇少年”sr,在获得复活次数同时,也变得脆弱了起来,稍微被碰触一下,便会留下一道红痕。
而他手腕上,正横着一道伤口,是被开膛手尖刀划破而留下。
鲜血泊泊流出,顺着指尖滴落。
不见血腥味,反倒是一股蔷薇花香。
医生出于职业原因,不知道见过多少具尸体,品尝过多少血液,只需一闻,就知道这血液与吸血鬼古堡留下来如出一辙。
医生说“你需要治疗。”
谢小舟顺着他目光看了过去,这才恍然察觉到疼痛。
医生以一种不容许拒绝力道,捏住了谢小舟手腕“正巧,我是一位医生。”
谢小舟委婉拒绝“我没钱。”
医生回敬以三个字“我,免费。”
谢小舟“”
这三个字是不是有点耳熟
“好吧”谢小舟抬起了手臂,细细哀求道,“您轻点,我怕疼。”
帽子遮掩下,看不清谢小舟此时表情。
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不,可以说,疼痛感觉被其他更浓烈情绪所覆盖了过去。
很难去描述那种具体情绪。
是害怕吗
不、不是,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兴奋。他兴奋于和医生正面交锋。不管最后结局是生是死,这其中过程总是令人愉悦。
这可比那些不堪一击女巫、吸血鬼之类刺激多了。
在羽毛帽遮掩下,谢小舟跃跃欲试。
但他仅剩理智又告诉他,医生太过于危险了,如果在医生身上浪费时间,就是毫无意义冒险。
理智与情绪不停地拉扯,最后来到了一个平衡点。
谢小舟想,他必须要伪装得像是一个正常人,呃应该是正常流莺。然后从医生身边安然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于是他安静地等待着医生包扎。
为了不惊扰到他蔷薇,医生这次出门并没有带他装备,现在便只能扯下衬衣一条,包裹住了谢小舟手腕。
一圈又一圈,白色布条缠绕起上,氤出淡淡血迹,显得格外脆弱。
等包扎完了以后,谢小舟垂下了手,余光一瞥,对上了医生深邃眼眸,小心翼翼地问“您、还有别事吗”
医生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还要去接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