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呢!”烛台切轻叹一声,也坐在边上,用手托着腮帮子看向被围在中间的三日月。
他们不能像三日月那样自由出现在审神者身边,只有被审神者召唤之后才有这样的权利。
眼下即便他们很想见到主公,也只能忍着。
好在维持本丸还要依靠审神者的力量,周围有时候会若隐若现出现一丝审神者的气息,待在本丸里就跟待在审神者身边一样,只是不能见面而已。
烛台切收回视线,悠悠转向上面,天空还是往日那副样子,不能说看腻了,只是每次都差不多的样子让人很容易忽视其中微妙的变化。
金色眼眸里映着碧空万里,忽然,一片白云从远处飘来,悄无声息的闯入视线。
微微一怔,落寞神色因为这抹纯白的出现唤起一丝亮光,一改之前的灰暗。
烛台切微微勾起唇角,主公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要是能见面的话,要做点什么点心好呢?”
不远处拿着长长扫帚在扫地的人也停下动作观望长廊的动静,蓝色的马尾晃了晃,朝身边人凑去。
“呐,清光,主公是个怎样的人?”
“主公、是个……”被唤作清光的人也停下动作,胳膊挽着扫帚柄拧眉思考要用怎样的词汇形容审神者。
望着好友充满期待的眼睛,清光很难告诉他实情,要是知道他们是被抛弃的一方,一定会很伤心的。
“是个喜欢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人,性情飒爽,笑容勉强能称得上可爱。”
“哇!感觉会是个很有气势的人啊!”
“嗯。”
这点上确实很符合那个女人,那种不留余地的拒绝一切的态度。
“清光,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太乐意讲主公的事情。”
“没什么,你感觉错了。”清光将地上的落叶都扫进簸箕里,又倒进之前准备好的麻袋里,拎着这些东西扭头对他说,“走吧,该去后院扫了。”
打扫完整个本丸,清光已经累得不想说话,撑着手臂坐在长廊上,眼睛散漫地望着天空。
还真是个好天气,从那天开始这片天空就没有任何变化,后来不知道哪一天突然下起了暴雨,之后又是一片晴朗。
付丧神不像人类会对天气很敏感,他们不依靠这方面生活,只是想更多的感受主公的情绪变化。
时间久远,清光记不起具体是哪一天,只记得那天的天空很黑,每一块乌云都跟黑布一样,好像要把那样晴朗的天空收回去。
雨声哗哗,往日干爽的地面积了很多积水,怎么也排放不出去,这个不大的本丸在那一瞬间好像海中的孤岛,他们这些付丧神就站在孤岛上像是被遗弃一样手足无措的停留在原地。
难以喘息,胸口好像被人用力狠狠攥住,只要再用力一分,那颗跳动的心脏就会失去往日活力,变成一滩血水。
那时候的清光捂着胸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望向外面大雨滂沱的院子,心想那样的人是碰到什么棘手的麻烦事才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
要是应付不来,可以找他们啊,为什么不呼唤他们的名字呢?
明明只要一呼唤,他们就会马上出现在她眼前替她解决一切麻烦。
为什么呢?
“加州、加州……”
渐行渐远的思绪被人打断,清光眨了眨眼扭头面向身边的人,茫然地问:“怎么了?”
“你没事吧?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药研蹲在他身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手指了指身后的人。
“三日月说有事找我们,大概是关于大将的。”
“哦。”清光敛眸,那些烦杂的思绪还萦绕在心头,以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想听有关主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