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冰艳道:“云大哥,刚才那个门卫是鬼族。”
韩雪道:“看来我们到了鬼子的老巢。”
“嗯。”杜飞云点点头。
他们的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身后是台阶,左侧是墙壁。走廊很长,像一条街道,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到尽头。走廊的一侧是一扇扇关闭着的房门,像极了后世酒店的客房,只是没有贴上房门号牌。走廊里的灯光不亮,照射不远,显得幽幽暗暗的。除了他们,没有其他的人,好像人们都待在房间里不出来。没有人来招呼他们,好像任由他们探索。走廊十分安静,好像微风经过,都能听到风声。
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好像他们回到了禁魔监狱的地下城。
这是妓院吗?看不到嫖客和妓女,难道他们已成双成对,相约在房里?如果他在外面约了妓女,妓女会把他带进一个房间里,难道那些人都是如此?如果他想自己找一位妓女,需要把房门一个个推开吗?
看来是如此,这就是勋章的好处,想进哪个洞穴就进哪个。
他们寻芳问柳从第一个房间开始,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是个宽大的房间,灯光明亮。原来是厨房,厨具一应俱全,摆放整齐,还有各种食材,琳琅满目。厨房里有一位微胖的中年厨娘,身材中等,相貌端正,还有两位妙龄的侍女,身材苗条,身着简练的侍女服,窄袖短衣,直裙到脚,梳着丫鬟的双环髻。此刻她们闲来无事,或站或坐,像木偶一样,没有干活,也没有说话,像是在呆,着实诡异。
他们的到来,打破了屋里的安静,厨娘和侍女一起看向他们,坐着的也站了起来,脸上没有惊讶的表情,好像对此并不见外。
厨娘话了,“客官,你是第一次来艾薇佳会馆吧?第一个房间是烧菜做饭的厨房,不是饮酒作乐的客房。”
杜飞云道:“是的,我们第一次进来,想向你打听一些情况。”
厨娘惊叹道:“我已很久没有看到新的客人进来了,想不到这么出色的男子也会来到这里,你才是她们理想的对象啊!你是慕名而来的吗?那你来对了地方,这里的姑娘都是从大陆收集来的奇花异卉,不说是国色天香,那也是举世无双,你一定会不虚此行。”
杜飞云问:“这里的姑娘多吗?”
厨娘道:“你是尊贵的客人,我对你知无不言。这里的姑娘有很多,你在这一层见到的姑娘只是少部分,大部分的姑娘都在下一层,那里不是人人可以去的地方。”
“你是说,她们都是从大陆来的吗?”
“本地的姑娘谁舍得往妓院送啊,即便有活不下去的想来,那也要看是否符合条件,艾薇佳女士的目光很挑剔,能入她法眼的少之又少。即便来了,也不见得好,这里是群芳争艳,千娇百媚的姑娘大有人在。本地人口稀少,能出几个美人?哪里能够竞争得赢大陆来的,来了也只有落得站大街的命。你不知道大陆来的那些姑娘有多漂亮,毫不夸张地说,岛上那个号称千年一遇的大美人鞠婧姝到了这里,也毫不出众。”
真的有那么漂亮吗?厨娘的话成功地勾起男人的欲望,既然来都来到了,还真得见识一下。
“美女,你一定是警卫赞誉有加的厨娘,你是本地人吧?”
厨娘嗔了一下,“你是说那些佣兵,那些鬼子?我不认为他们会这么说我。他们的眼里只有艾薇佳,我们就是他们下贱的奴仆。你说对了,我是沙岛人,虽然我姓艾,却和艾薇佳没有一点儿关系。我在这里工作有些年头了,没有得到艾薇佳的同意,我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我终日生活在地下城里,虽然没有目睹那些人间惨剧,但是听闻得多了,也就感到麻木了。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却是女人的地狱。我相信,那些女孩子都是骗来或拐来的,没有女孩子愿意生活在这里,除了少数自甘堕落,同流合污之人。”
杜飞云道:“听你的口气,我想你不喜欢那些警卫,也不喜欢艾薇佳。”
厨娘道:“哼,那是你的想法,我是无心之言。这是我的厨房,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一旁的侍女哀求道:“喔,艾阿姨,他可能是女主人带进来的新宠,你就放过这位好看的男人吧!”
“去,一边去,这不关你的事,他和你没有关系。不要因为他长相好看,就被迷住了。”艾阿姨生气地道。
侍女闭上了嘴,一眼不眨地看着杜飞云。
知道了妓女的来历后,杜飞云问嫖客的来历,“这里的客人来自哪里呢?”
艾阿姨道:“以前有岛上的蒙面法师和政府官员来此,现在没有了。但是仍有大陆的王孙贵族,富豪阔少慕名而来,流连忘返。更多的是来自宝岛的鬼子,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各色人都有,上至军官将领,下至武夫士卒,凶神恶煞,粗陋不堪。他们可不是来怜香惜玉的,而是来作贱糟蹋女人的,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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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想要的讯息后,杜飞云表明他的来意,“我必须急切地告诉你,我来此是有事情做的,我听说艾薇佳许多的坏事,我准备结束这件事,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以此来交换你的自由。”
艾阿姨和侍女出一声惊呼,侍女叫道:“天啊,这是真的吗?太令人振奋了!”
另一位侍女叫道:“太吓人了,原来你不是嫖客,是刺客!”
艾阿姨劈头盖脸叱责道:“闭嘴!你不开腔,没人当你不存在,还不择菜去。”
另一位侍女委屈地道:“是,艾阿姨。”
她默默地退后一步,一双妙目看着杜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