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伽?”
“是我。”
时元还有点分不清梦境现实:“怎么,是你?”
诺伽皱眉:“什么?”
不是他还能是谁?
青年眼神迷茫的转了转,手指抬起,有气无力的指指点点道:“那个,生啃鱼头,啃完鱼头还敢啃我脸的臭小子呢?”
没亡
时元发烧了。
烧了两天两夜才醒来。
他从小活蹦乱跳生命力旺盛,按道理来讲体质不该这么脆皮,但让他变成这样的是诺伽,好像生病这件事又可以解释了。
区区发烧而已,他没被这个大魔王干死在床上都算好的。
浑身上下好像还有一种黏腻感,可能是生病出的汗,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时元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只是梦太真实,让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个啃了他一脸鱼腥味的小崽子。
诺伽站在他身边,手中的毛巾还是湿的,他帮时元擦了擦手心脖子,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时元现在十分恍惚,感觉还在梦里一样。
他和诺伽真做了。
而且是大做特做。
两人没有大和谐前,时元逮着机会就瞎撩,如果不是没事瞎撩,他又怎么会知道丈夫骇人的尺寸,可是现在真和谐了,时元又变得老实巴交了起来。
那种死又死不过去活又活不过来被钉在床上气都喘不匀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呼吸了几道,刚要开口说话,唇边就被贴了一个水杯。
诺伽扶着他的肩膀,绿眼睛里面藏了一点深埋的担心。
“我已经叫医生来了两次了。”
时元吞了一口水,哑着嗓子啊了一下。
“他说你没事,就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睡不醒。”
时元:“……”
他沉痛的闭了闭眼。
明明一直运动的不是他,他躺平都能躺成个半残,而始作俑者却生龙活虎,看起来神清气爽屁事没有。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时元游魂一样:“要不然你什么时候也让我上一次……”
丈夫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又开始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