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柳媚儿端着泡好的茶水端到主厅,花无情将她拉到内室里,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看到没有伤口才放下悬着的心。
花无情将柳媚儿拥进怀里,心有余悸地说道:
“怎么去了那么久?”
柳媚儿将主厅的事复述了一遍。
“母亲近来越专制了,柔情就算和男子偷情,也罪不致死,我们的事情,在我们未有自保能力之前,千万不要暴露,特别是你,媚儿,千万不能有事。”
“公子,我真心不明白,这绝情宫的宫规为何是断情绝爱,人有七情六欲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这里的女子就因为受到伤害连再次享受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七情六欲,生儿育女,这是人之常情,若舍去红尘,这些人和出家人有何区别?”
“从我记事起,这里就这般,听花嬷嬷提起过从母亲继位起,这里才改名绝情宫,以前这里是无忧谷,她继位后定下了一系列宫规,条条框框都是让宫里的女子阻断七情六欲,忘记男子所带来的情伤。”
“那大宫主是受了什么情伤吗?”
“不可能,母亲说她和父亲自幼一起长大,恩爱有加,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很大。以至于这些年她的心性越来越难以捉摸,为了你的安全,千万不能暴露我们的事。”
“公子放心,我会小心的,对了今日就是花嬷嬷救了我,不知她是何人?”
“她是绝情宫里的老人,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忙于事务,都是她将我带大的,只是奇怪的是,后来母亲都不让我亲近她,我也很少去看望她,只有逢年过节,让人备了礼带给她,怕引起母亲不满,给嬷嬷带来灾难,我是不是太过怯懦,明知这个情况,以前却从未想过反抗。”
“嬷嬷那么聪明,她今天既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也愿意帮我,说明她肯定知道很多内情,既然她帮我们,说明她不会告诉大宫主的,公子不必责怪自己,她是你的生母,就算你想反抗,内心也是百般纠结,这么多年的母爱,岂是那般容易战胜理智的。”
“媚儿,谢谢你的体谅,我想通了,如果改变不了母亲,只能反抗她了。以花嬷嬷对我的疼爱,我倒不担心她会把你供出来,只是怕母亲放现花嬷嬷说谎的事,母亲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们都在宫里,让花影随时注意花嬷嬷的安全,我想知道你中药的那天晚上,花影去哪里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怎么不在。至于花嬷嬷,只要她健在,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孝顺她,我只是不明白,亲生母亲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花影外出了,我想让他去调查一些事,这个等有了结果,以后再告诉你。也许母亲对父亲思之如狂,把我当作了他,才会对我做出出格的举动。”
他越来越受不了母亲看他的眼神了,只是母亲武功高强,就算他反抗,他也没有胜算。
如今他也有了软肋,他不想因为他,而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柳媚儿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花影月会对自己的儿子下药,还是那种药,难道真的是已经心理扭曲到要和儿子乱伦了吗?
想想柔情的死状,死后还不能保持全身,居然被大宫主拿去喂后院那口井里的毒物了,想起这些,柳媚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事了,有我在,以后没事我们尽量不要分开。”
“好。”
柳媚儿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接下来的日子总算太平些了,他们要为迎接公子的继位大典做准备。
因此花无情投入到宫里的事务当中,变得繁忙不已,而花影月也当那晚的事不曾生过,只字不提,表面两人是亲密无间的母子,只有花无情知道,他一直在下意识地远离她的触碰。
他母亲生性多疑,他只能每次尽量选择人多的地方和她相处。
柳媚儿每日和裁衣殿的宫婢们一起缝隙公子继位的宫服,因此能见花无情的次数越来越少。
公子的生辰也要到了,柳媚儿正亲手给他缝制荷包。
花无情自从与柳媚儿有了肌肤之亲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曾经抑制的情分已渐渐被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情愫所取代。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落在庭院里,映照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然而花无情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柳媚儿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
而此时此刻隔壁耳房内的柳媚儿同样也没有入睡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呢!
回想起今日午后与花无情在书房的那一幕让人脸红心跳不已……虽然两人都明白现在的处境不适合互诉衷肠却又无法抑制对对方的感情。
这种矛盾与挣扎使得他们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花无情一个起身,将床上伪装成有人睡觉的状态。
“宿主,花无情在门外,我帮你们扫描了,周围没人,很安全。”
花无情正要敲门,没想门从里面打开了。
“公子,你怎么来了?”
“媚儿,你这么晚是要去哪里?”
“公子,我,我想你了。”
“媚儿,我也对你思之如狂,夜不能寐。”
“公子。”
柳媚儿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飞入了花无情的怀抱之中,花无情则如同那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温柔地张开双臂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