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的及反应脖颈突然一麻就失去了意识。
等你醒来的时候,守着你的是霍姐。
霍姐穿着个青花瓷的旗袍,手上还拿着一个瓶子,头盘的规规整整,脚上的白色鞋却沾满了已经干了的泥泞。
“醒了?”霍姐看向你,将瓶子放到了桌上。
“他人呢。”你这一觉睡得很累,感觉浑身都在疼。
霍姐指了指上面:“在山上。我们现了另一道门,已经被人打开了。你要小心喽,它可能已经到附近了。”
“所以,他是去关门了?”
霍姐听到你的话突然笑了起来,那感觉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她手掐成兰花指,冲着你虚空点了点:“小丫头,你还是太天真啦。你以为无邪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你被他们骗的团团转啊。”
你起身就要冲向门外,却被霍姐挡住:“我劝你老实在这里呆着,外面已经不安全了,随便遇到个什么,都会要了你和孩子的小命儿。”
“你到底是谁的人。”
霍姐强制的抓着你的手腕,将你带了回来。
还顺便拿了杯茶递给你:“restart。”
霍姐继续说道:“我和你男人打了个赌。他赢了,所以现在我们这些人是在配合他,你可以放心,我们和宫本那个疯老头不是一路人。”
霍姐叹了口气:“你可不要让你男人的苦心,付之东流啊。”
一连又过了两天,雨势越来越大。许多人家已经离开了当地,连民宿的老板都几次来敲门。
被霍姐回绝了。
你们要等他们从山上下来。
直到一天半夜,人们在喧嚣中从水中捞起了两个人。
是黑瞎子。他已经陷入重度昏迷。
霍姐在雨中苍白了脸,一直焦急的询问:“其他人呢!其他人呢!”
另一个人还有些意识,外表也看不出什么伤来,他从水里出来时甚至还有些激动:“死了,都死了。”
救护车将你们一行人拉到了医院,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一场你仿佛醒不来的噩梦。
进入icu没两小时,刚刚还在说话的人就已经被医生宣告了死讯。
黑瞎子救了回来,生命体征相对平稳后,就从icu推了出来。
霍姐领了尸体后,看了你们一眼就告别了。
医生看你的眼神带着极大的同情。
脑损伤,大伤叠小伤,老伤加新伤。很有可能醒不过来。
你给解雨辰打了电话,但却意外的没有接通。
无邪王胖子亦是如此。老烈更直接,整个不在服务区内。
这个小医院显然床位非常紧张,尽管你表示可以加钱,却仍旧被迫和其他病人挤在了一间。
生了什么你一概不知,所有的事情,你只能等待这个人醒来。
仪器很安稳的响着,你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半夜却被隔壁床的哭声惊醒。
那是一张极为扭曲的人脸映在天花板上,正看着你。
你下意识的攥住了黑瞎子的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几乎是瞬间,那鬼脸消失了。
隔壁床住的是个老太太,这会显然已经去世,一大家子人正往外抬人,并且对你致歉。
后半宿,你再也没睡着过。
直到第二天一早,又来了一家三口。
生病的是个小姑娘。
你没什么心思注意,反倒是隔壁床陪床的奶奶对你起了兴趣,开始和你搭话:“小姑娘,这是你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