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会直接操起酒瓶在客厅里展现玻璃的艺术。
碎片,到处都是,无处下脚。
杨琴几乎窒息,她甚至连鞋子都没有脱,一路绕过碎片来到了地上那人的身边。
她忍着喷薄的怒气,一脚踢了上去。
高跟鞋本身就尖,毫不收敛力气直冲男子腰部,生生地将对方痛醒了。
红着脸抬头,杨镇看到是她,便随意的摆了摆手,“你碰我干啥,我就喝点酒。”
杨琴紧紧皱眉,尖锐地质问出声,“你真的只是喝了点酒没做别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也有些慌,赶忙来到自己的卧房。
她的房门走之前是紧紧锁上的,但是她轻轻一推,就把房门推开了。
看着这轻松推开的房门,杨琴只觉得如坠冰窟。
虽然还看不见里面的场景,但是她的心已经彻底凉了下来。
几乎木讷的迈步走进去,眼前的场景也让杨琴的瞳孔逐渐放大。
“啊——”
不受控制的,杨琴尖叫出声。
床上、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百元钞票。
她放在床头的保险箱不知道被什么方法拆开,箱门晃晃悠悠的敞开着。
而保险箱的内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那里本应该有着厚厚几沓钞票和金条,放着杨琴的下辈子和未来的希望。
但是全没有了。
全都像狂风入室,只留下了散落的枯叶,将她的希望卷走了。
杨琴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得手脚冰凉。
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始作俑者却还在地上咕蛹着,似乎是被尖叫声吓到了。
一边扶着沙发蹒跚的站起来,一边不满的嘟囔道:“叫、叫森么,不就是、输了几个钱吗,你、你又不是不能赚了。”
“赚?”
杨琴突然疯魔般低低地笑了出来。
从一开始的低声笑,到最后变成了仰天大笑。
那笑声又痴又尖锐,在不大的房子里余音绕梁,听的杨镇不耐烦的堵住了耳朵。
他骂骂咧咧,“你搞鸡毛啊,疯子。”
但杨琴却好像没听见,她仍然笑着,那笑声却越来越低。
越来越低。
直到再也听不见。
杨琴站在房门口的阴影处,头低垂着,完全看不见神色。
杨镇酒劲还没缓过来,骂了几声就觉得晕,腿一软便放任自己倒在了沙发上。
他舒服的长叹一口气,眯着眼睛又从旁边拿起了一瓶酒往嘴里灌。
酒冰冰凉凉,喝起来舒爽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