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妙可始料未及的是,谢家的能力不容小觑。
昨晚,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是陆谨言搂着她从会所离开,还是他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自己下了车?
地上丢着还未等保洁收拾走的白床单被人拿着递了过来。
床单上还沾带着稍许血色。
“周妙可,你要不要脸啊,陆夫人算是你的养母吧?陆家辛苦给你养大,你竟然背着他们做这种事?”
“难怪呢,昨天晚上我给谨言打去好几个电话,他就连一个都没接!”
“原来是带着你在酒店里偷情?”
谢婉玉气急败坏的说着,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美艳动人的小脸上,也因为愤怒,五官变得扭曲。
她用力捏着周妙可的下颚,恶狠狠地说着,“我今天倒是要让你知道,跟我谢婉玉抢男人是什么下场!”
“我没有。”
周妙可涨红着一张脸,憋了半晌,这才挤出这么一句。
之前的事她不敢保证,可昨夜,她真的没有。
谢婉玉甩开手,她站起身来双手环胸,“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她,不过是陆家养的一个用来伺候陆谨言的小保姆而已,打废了,打残了,我担待着。”
耻辱,再加上那深深地负罪感让周妙可将头埋的更深了几分。
她倒吸一口气,她无法开口为自己狡辩开脱。
毕竟当初她选择和陆谨言走上那条不归路时,就应该想得到今天的下场。
悲从心生,她的小腹又是一阵绞痛。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快步走来。
他们生拉硬扯拽着周妙可的胳膊往一旁走去。
男人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要往她的头上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滴答一声响起。
套房的门被人一手推开。
先走进门来的男人是楚浪。
尾随其后的是陆谨言。
他歪着头,侧目朝着房间里扫了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视线定格在谢婉玉的身上,“你跟踪我?”
尽管他的语气波澜不惊。
可,按照周妙可和他接触这么久以来的了解,她知道,陆谨言生气了。
谢婉玉火速从沙发上起来,她抽泣着,语气充满嗔怪的说道,“我,我……”
她支支吾吾半晌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来,胆怯的看着地上的床单。
楚浪上前来,他对拽着周妙可胳膊的男人一个耳光抽过去,“你们竟然这么对待小姐?不要命了!”
“你什么?”
陆谨言双手插兜慵懒惬意的在沙发上坐下。
他垂着深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那块腕表,“给你三分钟时间想想该怎么解释。”
“谨言,我知道,我们还没结婚,你没有收心也是正常的,可,可是这也太荒唐了。”
谢婉玉越说声线越低。
她看到了站在门外黑压压的人群。
那些人穿着统一黑色制服,一个个身材壮硕,面露凶神恶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