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中原,看着岸上的百姓安居乐业的情形,馨悦才知道父亲当年归顺黄帝的行为有多伟大。
快到码头时,馨悦就从房间出来站在船上,距离岸边越来越近,她逐渐看清了岸上的两个男人,她朝两人挥了挥手。
看着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女儿,小炎焱的眼里充满欣慰,同时又有些愧疚,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
丰隆则很是高兴,他终于见到妹妹了,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地喊着,“馨悦。”
下了船,馨悦提起裙子向前跑去,到了他们面前停下,行了一礼,“父亲,哥哥。”
小炎焱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你母亲可好?你在路上可好?”
馨悦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都好。”
丰隆拍了拍她的肩膀,“馨悦,跟哥哥回家。”
小炎焱吩咐下人将馨悦的行李运回赤水氏,三人便坐着马车回去。
在馨悦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个少年一直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直到她随父亲、兄长离开,那少年才放心离去。
到了府里,小炎焱便把家里内宅的事情交给了馨悦,之后见她把所有的事都处理的很好,他对女儿彻底地放了心。
数日后,涂山璟因为家里的生意要在轵邑城停留一段时间,便住进了赤水氏的木樨园。
几天后,正值花灯节。
当晚丰隆非要拉着两人去街上,到了那里,看着哥哥高兴的样子,馨悦也被感染,买了好几只花灯。
他们走到护城河时,突然人群躁动,有两位姑娘掉了下去,谁知河里正好有只水妖,一瞬间,那两人便不见了。
馨悦这时在人群里见到了涂山篌,暗道不好,这厮要借救命之恩勾引防风意映,她赶紧把花灯塞到哥哥的手里,往嘴里塞了紫鱼丹,跳进了河里。
随后她见涂山篌也下来了,朝他挥出一道灵力,只听到他出一声闷哼,即刻便上了岸。
这下馨悦放了心,开始找人,她在水里很快便找到了防风意映和那姑娘,只见她们被那水妖缠着往水的最深处拖去。
馨悦赶紧过去,与那水妖打了起来,没几招,水妖便死了,她一手搂着一个姑娘,带着她们上了岸。
一到岸上,丰隆生气的声音便传来,“你不要命了,刚刚居然敢直接跳进去。”
此刻,馨悦没时间跟他解释,她赶紧上前救两位姑娘,不一会儿她们便醒了,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防风意映上前对着馨悦行了一礼,“小女防风意映谢姑娘救命之恩。”
馨悦赶紧把涂山璟拉过来,“璟哥哥,你看我刚才救了谁,是你的未婚妻,防风小姐。”
涂山璟一听赶紧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在防风意映的身上,“防风小姐小心着凉,”又用灵力将她的衣服弄干。
看着眼前芝兰玉树般的人对自己如此的体贴,防风意映满脸羞涩,“谢涂山公子。”
这时,一个少年赶了过来,一脸焦急道,“三妹,我大老远看见你掉水里,便赶紧过来,你没事吧?”
“二哥,没事,是这位姑娘救了我,”她又向三人介绍了少年,“这是我的二哥,防风邶。”
接下来,几人经过一番交谈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馨悦趁机提出让他们去赤水氏换衣服,顺便住几天。
防风意映抵不过馨悦的盛情邀请,与防风邶随他们回了赤水氏,那姑娘则回了自己家。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向大地。
馨悦如同鬼魅一般,轻手轻脚地潜入了防风邶的房间,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一角,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目光落在那静静躺在床上的身影上。
防风邶紧闭双眼,仿佛进入梦乡,馨悦悄然走到床边坐下。
相柳只觉得一股强烈的视线正盯着他,过了一会儿,见她还不说话,也不离开,只好慢慢睁开眼睛,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讶。
“馨悦姑娘,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会来我的房间?这样实在不妥。”
馨悦不禁感到一阵无语,她冷笑一声,“我刚进来,你就知道了,还一直装睡,我就想看看你会装到什么时候?没想到就一会儿就不行了,而且之前我可是见过你的脸,即便你改变了色,我也不会愚蠢到连你都认不出来,相柳。”
相柳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回应道:“也是,是我魔障了。”
馨悦脸上洋溢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你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难道辰荣军那边的事务还不够你忙的?”
相柳解释道:“近来确实较为清闲,所以我想暂时变回防风邶,享受一段自由自在的时光,而且我近期接手了一些刺杀的任务,可以赚点儿钱。”
听到这话,馨悦不禁感叹道,“你还真是勤劳,身兼数职,真是令人佩服。”
相柳嘴角上扬,淡然回答:“彼此彼此。”
“那我走了,你继续睡吧,”说着她便起身离开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