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晚寡淡道:“回头我让人把婚礼邀请函送到你家里,届时欢迎顾总光临。”
顾景曜终于生气,嗓音低沉地喊她的名字:“颜晚。”
秦颜晚抬眸:“到了这一步,婚礼是不可能取消的,顾景曜,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这可是洛菲家族的婚礼,要我跟你科普洛菲家族在法国的地位吗?”
“不需要,我知道。”岫钰跟他说得很清楚了。
既然知道,秦颜晚就没跟他继续无意义的车轱辘话,不再看他,继续低头吃东西。
顾景曜沉默地看着她的发顶。
半晌又问:“你是为了洛菲家族,所以才将错就错,还是即使知道商时序跟你的关系,你还是喜欢他?”
秦颜晚皱起眉。
她好不容易通过昨晚的一场发泄,终于压下去的那种恨不得撕碎这个荒缪的世界的暴戾的冲动,又在顾景曜接二连三的问句里,隐隐约约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她抬头去看顾景曜,反而露出疑问:“我不明白你,我真的不明白你顾景曜,你明明每次都没能从我这里得到你满意的答案,为什么还总是要问呢?”
也就是说,他那个问题,她的答案,同样是会让他不满意不舒服的。
所以是后者吧。
“……”
顾景曜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早就放凉了,入喉一路冰到胃里。
秦颜晚总算让他安静了。
她拿起手机,边吃东西,边看消息。
桑杉有新来信:“小姐,有吴慈生的下落了。”
秦颜晚回复:“抓活的,我有话要问。”
门铃响起,顾景曜暂且按捺情绪,起身去开门。
是何清,来送秦颜晚的衣服。
她得知秦颜晚昨晚在山水苑过夜很是震惊,但又不敢问是什么情况,只能在将衣服递给顾景曜时,偷偷越过他看向里面。
果然看到秦颜晚穿着顾景曜的睡袍,坐在餐桌前吃东西。
她以为这代表他们的关系终于缓和了,顾总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还很为他们感到高兴。
顾景曜眼神询问还有别的事吗?
何清连忙表示没有,马上离开。
顾景曜关上门,拎着衣服回来。
将袋子放在客厅茶几上,他从里面拿了一盒东西,拆出一片,然后走到秦颜晚身后,要扒下她的浴袍。
秦颜晚及时抓紧衣领,立刻回头看他:“你干什么?”
顾景曜本来是生气,但对上她的眼睛,就又软了语气,示意手里的东西:“不是腰疼吗?帮你贴个膏药,会好一点。”
秦颜晚看向他手上,是治腰肌劳损的药膏。
顿了顿,这才放手。
顾景曜将睡袍从她肩上往后扒,露出整个后背,也不可避免地露出正面的风光。
顾景曜又看到,她胸口左侧下方的那个疤。
昨晚他在上面亲吻了很久,让她整个胸前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顾景曜略微反思,自己昨晚真的有这么疯吗?
秦颜晚等他半天了:“还没好?”
“膏药有点难撕。”顾景曜贴在她后腰的位置,然后帮她将睡袍拉好。
秦颜晚刚要整理领口,一个吻就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脖子,触感既温软,又温热。
是他的唇。
秦颜晚的气息不知怎的就乱了一拍:“……顾景曜,你别太得寸进尺。”
“这就是得寸进尺了吗?可我还什么都没做。”顾景曜喉结上下滑动。
“你要走了吗?那,再一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