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哲也持續不作聲,一隻手摟著莫禹熙,一隻手敲擊椅子上的扶手,指甲與扶手的敲擊聲,在眼前的氣氛下,聽起來使人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麼恐怖的事要發生。
「乾哥……現在是要做什麼?」艾達疑惑的問。
「等著,等阿松回來。」
莫禹熙也很疑惑,這到底是要幹嘛?他不想這個姿勢,更不想這個姿勢被艾達死盯著……
「乾哥,我能站起來麼?」
「怎麼,有感覺了?」他嘴角微翹。
莫禹熙的表情像是Led燈,羞的發紅,氣到發青,無語的發黑。
臭不要臉!
他心裡咒罵一聲,卻沒有任何抵抗。因為他突然想到,艾達喜歡乾哲也,這樣氣氣艾達也挺好,也就暫且忍耐一下。
很快,萬松回來了,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手錶,將兩樣東西放在乾哲也面前,莫禹熙詫異不解,艾達則死死的盯著手錶。
「乾哥,手錶是在艾達房間找到的。」
艾達的表情驚恐萬分,似乎身體都在輕微顫抖,或許是知道自己要完蛋了吧。但他納悶的是,乾哲也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那塊手錶是乾哲也老爸送的,用來監視他的行蹤。在乾哲也發現之後,就把表摘了放在抽屜里。
「阿松,組織里偷東西的下場是什麼。」
「竊取重要信息和財物資產的,未遂者雙手骨折,竊取成功者,直接剁手。」
乾哲也看向艾達,冷酷的道:「手伸出來。」
艾達愣住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緊接著「咣當」一聲跪在地上,急忙解釋:「我錯了乾哥,我不是有意想偷東西的,我只是想引起你的關注,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把手放桌上,別讓我說第三遍。」
乾哲也的聲音冷若冰霜,眼神不容反抗,艾達流著眼淚咽著唾沫,他是了解乾哲也的。如果讓對方重複三遍,那下場會更不堪設想,他跪著向前挪了兩步,把雙手放在了桌上,垂下腦袋不敢直視。
莫禹熙看到那雙顫抖的手,不由得緊張起來,暗自懷疑,乾哲也是不是嚇唬對方的,真的下去手麼?
沒成想,在他思考的同時,乾哲也從兜里掏出一把軍刀,右手一甩,鋒利的小彎刀從刀鞘里甩了出來,乾脆利索的扎進艾達的手掌,整個手掌被穿透定在桌上,莫禹熙嚇得一哆嗦,緊接著傳來艾達痛不欲生的慘叫。
這一幕,莫禹熙呆若木雞,兩秒間,乾哲也又把刀子拔了出來,鮮血大量溢出,艾達疼的把手縮了回去,一邊痛哭一邊求饒。
「我知道錯了乾哥,我接受懲罰。但求你別趕我走,求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原諒我一次吧。」
乾哲也沉默兩秒,後對萬松說:「帶他出去。」
艾達哭的稀里嘩啦,乾哲也卻沒有任何表情,而莫禹熙被嚇的身體僵硬。
他望著桌子上沾染鮮血的軍刀,對乾哲也再次刷認識。這個男人,簡直心狠手辣,就算艾達很壞,可他是乾哲也的情人,乾哲也怎麼下的去手?而且沒有半點猶豫,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可見平時沒少下狠手。
「怎麼,嚇到了?不過是小場面,真剁了他的手,你可能會嚇暈過去。」
莫禹熙還沒從剛才的畫面回神,反應有點遲鈍,眼神呆滯的盯著桌子上的刀。
「現在該你了,說吧,你到我這屋幹嘛來了?」
乾哲也拍了拍他的小腹,他這才回神,卻不知該怎麼回答,偷看帳本,也算竊取信息吧?豈不是也要剁手?
「看過帳本了吧,沒什麼想解釋的?」
他想不出來藉口,只得沉默。
「又啞巴了?還是說,每次都要讓我用舌頭撬開你的嘴?」
「不是……」
他扭頭解釋的瞬間,乾哲也按住了他的頭,突如其來的吻了上去,如洪水般兇猛的侵略著他的口腔。
他發出掙扎的聲音,可對方非但不鬆開他,還閉上了眼睛,像是要吻很久的樣子。
十秒……二十秒……
好似過了一分鐘,乾哲也都沒有將他鬆開。
漸漸的,他渾身酥麻,大腦空白,緊握的雙拳隨之放鬆,好似骨頭都要變的酥軟。
這感覺……好舒服……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不想停下來……
o24。換做是別人早就完蛋了
這個吻持續良久,莫禹熙不自覺的閉上雙眼,遵從身體的本能,積極回應著乾哲也,不斷在對方口中索取,已然忘記了對方的身份,以及自己的初衷。
當炙熱的大手攥鑽進他的衣服,他雙手用力捏了一下對方肩膀,意識在清醒與迷亂之間反覆橫跳。
乾哲也的吻,仿佛能讓人頭腦發昏,像是喝醉的感覺,身體軟綿綿,大腦輕飄飄。
被撫摸過的皮膚變的滾燙,他鬼使神差的擺動起腰部,似乎在索求更多的美妙,結果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像驚弓之鳥一般,瞬間睜眼推開對方,又飛快從對方腿上下來。
房門打開,是萬松走了進來,匯報著已經命人把艾達送去了醫院。
「以後這種小事不用特地和我說一聲。」乾哲也靠在椅背上,眼神隱約透露著不滿。
萬松瞄了一眼莫禹熙,此時正垂著腦袋,臉頰通紅,明顯有些受驚的樣子,他便明白,自己打擾了乾哲也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