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甲一掌拍在桌上,剧烈地震动让桌上的茶杯也惧怕地跳了起来,出惊惧地声音。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自己一人得道,也不惠及自己族人?!”
族老乙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就知道。
不叫的狗咬人最凶。
不说话的人最狠。
没想到温吞性子的泊安居然生出个好种,可惜,泊安夫妻没福分。
族老丙看着傅学林说道,“不管怎么样都得让他回来一趟,你这样传话说不到点子上,很多话我们长辈当面和他说会比较好。”
傅学林回道,“我努力试试。”
族老甲手中的拐杖用力敲击地面,口吻重道,“不是努力,是一定!”
傅学林回到家中,定定看着正在厨房忙活的母亲,好一会儿后这才走进去,喊道,“娘。”
潘氏回过头,温柔道,“学林回来了啊,来,饭菜快好了,你先去把你爹叫回来。”
傅学林离开后,潘氏放下手里的抹布,眼底晦涩不明。
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异样她当然会察觉到。
宋家
此时宋欢正在院子中用石磨磨黄豆。
昨晚她就把黄豆泡了。
今天做豆腐。
傅渊之回来她轻松不少,这样她又有时间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了。
傅渊之一边用竹筒把黄豆舀到进豆口,一边酌量加水。
宋欢只管动手磨,两人配合默契。
阿弟从窗下看着这一幕,满足的收回视线。
他这个年纪一些东西自然而然也了解。
如果姐夫是大哥哥的话,他乐见其成。
傅渊之倒豆子,顺便把今天早上收到信的事儿跟宋欢说了。
她那会儿正出去买吃食错过了。
“王大公子要来?”宋欢推磨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
傅渊之道,“他说过来视察铺子,顺便就来拜访。”
“那就来吧,友人到访自当热烈欢迎啊。”宋欢说。
宋欢其实见过王大宇两次,都是这两年间和徐叔他们去府城押货的时候。
她顺便去给傅渊之送东西,这一来二去,次数一多自然也就见上了。
王大宇初见宋欢还以为是个翩翩少年郎。
这是因为宋欢为了行走方便就直接穿上了男装。
毕竟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限制还是有的,女子外在行走总会被世人先入为主带上几分偏见苛待。
按两辈子来算,王大宇王大公子算是宋欢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的富好几代。
虽然媒体上也会说某某某是啥啥啥的公子,小姐。
但是接触和知道还是不一样的。
宋欢和他仅有的两次见面,王大公子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人爽朗、大气、自信以及散着名为阔绰的光晕。
丰富物质堆砌出来的精神世界就是不一样,举止言谈间给宋欢这种社畜一种村姑进城的感觉。
有钱人的快乐她想象不出来。
王大公子遣下人正式递了拜帖过来,第二天就早早的到了宋家。
傅渊之给开的门。
院子不大却处处是生活的痕迹。
廊下那高摞的柴,绳上的熏肉,晾衣杆上的衣裳,角落的石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