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公子,贾公子,”他一副焦急又诚惶诚恐样,“不知李家有何罪之处,公子只管说来,李某定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交待。”
“……满意的交待?”
贾琏冷笑,敲着手中的扇子慢慢走向他,“李大官人,李海中……是你们家的人吧?”
“啊?是!”
李海木一副害怕到流汗的样子,闻言还擦了下额头不存在的汗,“是我海中堂弟得罪您了吗?不能啊?他进京了呀!”
贾家有军中渠道,这贾琏应该是收到京中消息了。
正好套一套。
当然,看到贾琏就带这么几个人过来,巡盐御史府却又没有半点动静,李海木就怀疑他们家根本没有大的劫难,海中堂弟应该是一个人背下了所有。
“好一个进京!”
贾琏的扇子在手心敲了敲,“阁下知道他进京干什么去了吗?”
“这?”李海木为难道:“祖父才过世,我们就分家了,只听说他在京里寻到什么门路,要另外财。”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问,“贾公子,他……他是闹事了?”
啪~
贾琏的扇子狠狠的敲在他的脑袋上,李海木只觉额头火辣辣的疼,他心中愤怒,面上却惶恐,把腰弯得低低的,“哎呀,小的有错,您,您仔细手疼。”
“嗬~”
贾琏脸上似笑非笑,对扇子上的血丝嫌弃的很,直接就拿着扇子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早就听说你们李家巨富,果然一个分家的李海中拿十万两银子阴我贾家时,连眼都不带眨一下。”
“……”
李海木嘴角动了动,一副不敢置信样,“怎……怎么会?”
贾琏眯了眯眼,“那你是觉着爷冤枉你了?”
“不……不敢!”
李海木咽了一口唾沫,“不过,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京城的贵公子,手劲这么大?
李海木的额头好痛。
“虽说我那堂弟早年跟……跟林夫人有些误会,可……可也不置于如此大胆,跟国公府……”
啪~
贾琏又赏了他一扇子。
他亲自制盐,不仅黑了,劲也大了。
这一次又打在同样的地方,李海木额上真的有血流了下来。
“你还想替他狡辩?”
贾琏冷哼一声,望了一眼愤怒想要冲上来的李海兴,“我珍大哥亲自写的信,他伙同跟我家有仇的工部主事陈冲,一个出银子,一个拿族人性命为苦肉计阴我贾家。
此事已在京城传开,陈冲也在顺天府衙当庭认罪。”
李海木:“……”
李海兴:“……”
两人心里都明白,那陈冲一定咬堂弟了。
“此事过不了几天,你们就该收到消息了。”
贾琏拎着扇子走向李海兴,“你叫什么?也是李海中的兄弟?”
啊?
李海兴额上冒汗,“……是!”
啪~
虽然做了准备,他还是被这狠狠的一扇子,打的眼前黑。
啪啪~
贾琏又狠狠的给了两下,“他害我兄弟,那他的兄弟,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叫来吧!”
什么?
李海木兄弟两个惊呆了。
李海木连忙拱手,“公子息怒,公子息怒。”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们这一辈一共有八个兄弟,可是活到现在,又在扬州的,只有我和海兴兄弟二人。”
“噢?”
贾琏把扇子上的血又在李海兴身上擦干净。
这把扇子是姑母特别找出来的。
扇骨外侧各镶了一层铜皮,来之前,姑父还特别让人磨了一下。
“可是我这气……还没出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