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独自搬了一张木凳,坐在顾悰之的床前。
顾悰之无力地从床榻上坐起,已是数日不曾好好吃下一口正经饭菜,早就浑身无力了,他耸拉着脑袋,一言不。
“不如兄长也吃一些吧,索性我也觉得饿了,我陪你吃一些!来人!”
很快侍女就将桌子挪至床前,上面摆满了各种饭菜,虽是琳琅满目,倒也清淡,一看就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顾悰之闻着美味佳肴,肚子不由得“咕咕”直响。
“下午我与你说,想要试探一番,不曾想就这般巧,太原知县自作主张送了八名官妓上船……”
顾怀见他动筷,自己也不闲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来。
“这饭菜甚是合我的胃口,特别是这几道菜,酸酸甜甜的,可解胃中腻味!”
顾悰之原本就想着吃几口垫下肚子,岂料几口下去,胃口大开,竟狼吞虎咽了起来,越吃却越觉得委屈,顾怀竟对北芙如此上心,竟把他也比了下去。
顾怀听闻,忙将顾悰之所说的几道菜挪到了他的面前:“既然合胃口,兄长便多吃一些!”
顾悰之不免为之动容,到底是相依为命的兄弟,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绪风,将这几道菜记下!明日接着做,另外看看还有无旁的菜和这些口味差不多,也一并做一下。”
顾悰之抬头,眼眶里水雾一片。
“北芙定然也会喜欢!”
顾悰之低头,把无奈凄惨与饭菜一并吞进肚里。
顾怀喋喋不休,嘴一直未停,一口一个北芙,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花心绽放,意乱情迷又善感多愁!
顾悰之吃饱后,觉得身上爽快了些,就连气色也变得好了许多,他几次想要说话,都被生生打断,顿觉无,干脆一字不说,耸拉着脑袋偷摸着打着盹,为了不被顾怀现,还要偶尔敷衍几声。
“兄长,你说,她这态度可是吃醋?可是因为在意我,才会这样?”
顾怀将顾悰之摇醒,真诚询问。
顾悰之打了个哈欠敷衍地点头道:“是,是,是,定是你说的这样!”
顾怀不免心生雀跃,脸颊微微泛红道:“这太原知府虽是个只懂阿谀奉承的人,倒也不是废物,此事多少也有他的功劳!”
“是,是,是,定是你说的这样!”
“原本我并无动他的想法,可如今来看,这样的人留着对百姓对朝廷,都是无益的!”
说道温长安,顾怀脸色骤变,与方才判若两人,眼神冰凉无情,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
顾悰之一愣,迅收起敷衍之意,也变得正经起来。
“听你这么一说,此人的确留不得,想必这样的事情平日里没有少做,如此之人,怎么能当好父母官!”……
“听你这么一说,此人的确留不得,想必这样的事情平日里没有少做,如此之人,怎么能当好父母官!”
“不急,待我们去了再收拾他!”
“哦,对,此事我一直不明白,我们为何要去太原,你是否又有何事瞒着我,是否与朝中那人有关?”
这几日顾悰之虽病着,倒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顾怀收起阴森之色道:“兄长不必担心,是私事而已!”
“你在太原有何私事?”
顾怀并不想隐瞒,干脆直说道:“不过是北芙的一些故人,我想去拜访一下!”
顾悰之额角微微抽动,他才正经了一瞬,又恢复少男怀春的模样,不免心中一阵烦闷,语气中都带着不爽之意:“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急,今日也不知怎么,我竟丝毫无睡意!”
顾怀就像是座山雕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门外打更之声传来,已是四更!
“兄长可是困了?”
顾悰之困的哈欠连天,早就瘫坐成一团,困的眼皮似有千斤坠一般耸搭着瞧着他道:“你也瞧出来我困了?”
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顾怀房间的烛火渐渐燃尽,忽明忽暗了一会就灭了,床榻上的红衣女子等了许久,也熬不过睡意上头,昏昏欲睡了过去。
忽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开门声,她顿时清醒了起来,躲在被窝里小心地等着,心跳加,像是要跳出来一般,迫切地希望顾怀快些上床。
由于烛火熄灭,只能透过窗外传来的月光隐隐约约瞧见一个黑影,也不知道在桌前摩挲什么,红衣女子等的焦急,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赤裸着全身,蹑手蹑脚朝那黑影走去,冷不丁的从身后将他抱住!
“太子殿下,今夜就让小女伺候你吧,小女定会将您伺候得舒舒服服!”
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声响起!在这幽静的深夜中尤其响亮刺耳!
“是何声音?”
北芙被声音惊醒。
“好像就在隔壁,难道是太子殿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