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辗转反侧不能安寝,总觉得今夜定是会生一些事。
“不好了不好了,阮府着火了,阮府着火了!”
果不其然,侍卫匆匆推门而入,也顾不得齐元是否已在梦中。
“阮府的人呢?”
“全死了,全部烧死了!”
“谁干的!”齐元一惊,鞋子都忘记穿,就想冲出门。
“是温长宁!”
“他不是逃了吗?怎么还跑去阮府放火!”
“所以说这人真是丧心病狂,许是觉得自己穷途末路,死还要拉人垫背!”
齐元顿时冷静了下来,这才现自己鞋子都未穿。
他沉思片刻才问道:“太子殿下和荣王殿下呢?还有北芙?”
侍卫不假思索地回道:“两位殿下说今日全城的百姓张灯结彩很是热闹,来太原这么久了,还未曾出去转过,遂带了北芙姑娘一起下了船!”
“所以,没去阮府?”
“自然是去了,也是凑巧,他们刚好就在附近,见阮府着火,在门前看了一会,就走了!”
“都没人去帮忙灭火?”齐元满是震惊,这天下哪有这般凑巧的事情,何况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
“好像并没有,许是因为现时火势太大了,救火也无济于事,再说温长宁和阮家本身就是十恶不作,也不是非要舍命去救的!”
只是短短几个时辰,温长宁和阮府所做的勾当都已传遍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忍不住地拍手道好。
“荣王殿下也没任何动作?”
以齐元对顾悰之的了解,他是个瞻前顾后之人,定不会白白看着。
“没有,好像看了一会觉得烟雾太呛眼睛,第一个就钻进马车里了,还催促着太子殿下快些离开!”
“疯了,疯了,这两人都疯了!”齐元急得满屋子来回走。
他这番举动却将侍卫给看糊涂了,一脸的不知所措:“齐长史,您说的可是温长宁疯了?”
“两位殿下可回来了?”
齐元满脸焦急之色,胡乱将衣衫套在身上就想要出门,今日怕是连觉也无法睡了,得好好想想圣上那里该如何交代。
“只是荣王殿下一人先回来了,今夜太子殿下心情甚好,带着北芙姑娘去老槐树那请愿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竟然还有心思做这些小女子才喜欢的玩意!”
听闻侍卫那句话,齐元只觉气不打一处来。
“此事是他温长宁做的孽,与我们何干,齐长史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门外传来一声清冷之声,话音刚落,顾悰之就已站在了门口,他见齐元神色焦虑,不请自来径自走了进来。
“荣王殿下,您来得正好!”齐元忙凑了上去。
“你先下去吧!”顾悰之脸上并无任何神色,看不清喜怒哀乐,他只是将侍卫遣了出去。
“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温长宁怎么会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事?”
齐元迫切想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
顾悰之却不着急,忙了几天,如今已定天,虽是一切都在他们计划控制内,却依旧不能松懈。
“齐长史,不要着急,你瞧你额上的汗!”
“不瞒您说,我对此事是心存疑惑的,这一切过于荒唐了!”……
“不瞒您说,我对此事是心存疑惑的,这一切过于荒唐了!”
齐元见顾悰之有意卖关子,索性就将话撂了出来,开门见山了。
顾悰之四处寻了个遍,也未在齐元的房间里看到茶盏,忙了一天一口茶也未喝,实在有些口干舌燥。
“怎么你这里连壶茶也没有!”他不免有些责怪之意。
“殿下!”
齐元以为顾悰之是有意岔开话题,不免有些气急。
顾悰之见他真急了,眉毛都竖起来了,这才正经开口道:“那依你所见,此事是何缘由?说与本王听听?”
“别的先不说,唯有一事,微臣能断定与北芙有关!”齐元内心十分笃定,他明明瞧见北芙和素月两人鬼鬼祟祟地下了船,怎么一眨眼,她竟和顾怀一起出了门,实在是蹊跷!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就是和她有关!”
顾悰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答了他,令齐元不禁愣在原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他本以为顾悰之会矢口否认,却没料到他竟如此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