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是一个什么玩意,真是造孽啊,要不是张明道这个混蛋,逼自己生下这个畜生,自己何以至此?
凌菲儿的双眸里充满了泪水。
突然,寒光一闪,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随着两颗晶莹的泪水滑落,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义无反顾的朝着床上之人的脖颈疾速落下。
“当”的一声,斜刺里忽然伸过来一个不锈钢托盘,硬生生挡住了匕首的下落。
凌菲儿惊讶的抬头,眼眸圈住一张并不英俊的脸庞,此刻,那张脸庞同样惊讶。
“你,你······”白宇凡吃惊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刚到病房,想要拜会一下这个小丧,毕竟两个多月了,自己为这个丧尸贡献了非常多的血液,怎么说他也应该快好了。
只是没想到,一进门,他就看见了这样一副场景,好在他眼疾手快,拿起护士盛放药品的托盘迎了上去。
“我,我要杀了这个祸害。”
凌菲儿银牙紧咬,嘴里恨恨的挤出这几个字。
“这不是你的儿子么?”
“这是我的耻辱,他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小丧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此刻,他抬起猪头,睡眼惺忪的望着凌菲儿。
他的眼眸里闪现出无限惊喜,就像是在茫茫黑夜之中忽然望见了一盏灯火,这盏灯火的光芒是那样的温暖,以至让他露出了无比开心的笑容。
“妈····妈·······妈妈·······”
小丧就像牙牙学语的婴儿,吐出了一声久违的呼唤,他的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凶狠的神色。
他虽然还是那样丑陋,但是他的骨子里却渐渐拥有了人性的光辉。
他无师自通,竟然说起了人类的语言。
凌菲儿手中的匕首无声的滑落,落地的一瞬间激起“当”的一声脆鸣。
床上的“猪头”听见声音,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惶惑的表情,呆萌就如初生婴儿。
凌菲儿低声的抽泣,宛如在冰层下面呜咽流淌的小河。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艳香兰就出现在白宇凡面前。
“哎呀!这是怎么了?我早就和你们说过,现在这个丧尸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能否彻底治愈就看这几天了,这中间千万不能受什么刺激,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艳香兰的语调有些激动。
白宇凡笑着解释道:“艳女士,你多虑了,凌菲儿作为他的母亲,放心不下,想提前来看看他。”
艳香兰指指地上的匕首,毫不客气的说道:“我是第一回听说看病人还拿着刀的,总统先生,你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是吗?哈哈哈!”
白宇凡笑的很尴尬。
“好了,出去,出去,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这个丧尸是我的病人,他在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
艳香兰开始对两人下起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