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句话,瞳孔放大。
她从未听过别人如此评价过自己,只得无力地抱着头尖叫,引来全员工的目光。
我平静地看着她歇斯底里。
后来,叶锦撤销了这份报道,我松了口气。
此后的生活风平浪静。
六月末的周末,我和余盛年同居,我们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公寓。
余盛年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像是揉碎了一般洒在我的脸上。
将家具全部安置好后,我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新家温馨简约,我有种两个人结婚的错觉。
“突然觉得我们好像夫妻。”我望着正在洗菜的余盛年,笑道。
“那老婆,给老公倒杯水。”余盛年顺着我的话,回道。
我跑去倒水,递给余盛年,两个人在厨房腻歪了一下。
傍晚,洗完澡后我上床打开手机,发现许久不联系的叶锦发来一条消息。
约我明日见面。
第八章
明日下午,我谎称公司有聚会,让余盛年在咖啡厅晚点接我,并发了定位过去。
咖啡厅角落内,两人面对面坐着。
叶锦为我点好咖啡。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找你麻烦的。”说完,叶锦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纸,上边写着她的精神状况。
她得了应激创伤和被害妄想症。
“三月份我又发病,给你和余盛年添了麻烦,甚至高中时的不成熟和心里症状,给余盛年造成了极大的压力,我很抱歉,也觉得自己可恨。”
叶锦成婚后,丈夫没对她家暴,只是她的亲生父亲小时候对她的家暴带来不可磨灭的阴影。
“对不起。”叶锦低着头,愧疚仿佛压着她,让她颤抖。
我看完病历,放在桌上:“你没对我造成影响,但我也没办法替余盛年原谅你。”
“以后好好生活。”我最终落下一句话,起身想离开。
“看来余盛年很喜欢你,不是没有理由的。”叶锦笑着。
“很多次你走在小巷里我想报复你的时候,他都默默地在你后面。”叶锦抬起头,望着我迷茫的眼神。
“我想,余盛年选择律师,也有你的原因吧。”叶锦说完,低着头喝着咖啡。
“其实余盛年什么也没和我说,谢谢你,告诉了我一点。”我坦白那天我的不知情。
叶锦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背着斜挎包,走出咖啡厅,看见余盛年的车停在不远处的路段,他正朝着我走来。
仿佛回到以前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就笑着在远处等我。
“结束了?”余盛年俯首,满脸笑意地望着我。
“嗯,结束了。”我轻轻抱住余盛年。
风仿佛吹回了余盛年高一时候,我有次来到余盛年家里,他低着头,认真地思考着难题。
我趴在窗户上,静静地看着少年。
当他写完落笔一瞬间,抬起头看向我。
“结束了?”我满脸童真的笑意,还没过变声期的我声音稚嫩。
“结束了。”低沉的男声回应我的提问。
时间飞快,我和余盛年因为过年,再一次回到那处熟悉的地方。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余盛年的房间,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翻出一盒木箱子。
我二年级的时候,余盛年说最宝贵的东西都在这个木箱子里。
我一直很想打开来看看,密码锁锁着蒙着灰的木箱,我顾不得太多。
我扭着密码锁,输入余盛年的生日,却无法打开,我不确定地输入自己生日,成功地打开箱子。
里边的有各种零食和一本厚厚的日记本。
我打开的时候,扉页写着:“林青忆,最好的朋友。”
里边记录着他童年和初中的一些趣事。
压在日记本下边的,是一张泛黄纸条,字迹苍劲有力。
“林青忆,我想保护你。——十八岁的余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