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娅也可以凌驾teton之上,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珠宝公司,竞争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不敢竞争。”
满座阒寂,五秒后薛楠首先带头鼓掌。
“好!”她说,头一次容光焕发激动地站起来,“这就是我们的目标!”
“超越teton。”
温岁在掌声中渐渐地平复心跳,她深呼吸望向桌上平摊的设计图纸。
蝴蝶活了过来,扑扇着翅膀从纸张里飞出,飞向另一个遥远的春天。
是梦,是理想,更是筹码,是武器。
她几乎按捺不住自己乱蹦的心。
从那天开始,温岁就更加努力埋头创作,回到家揉皱废弃的草稿纸积了一层又一层。
她捏了捏酸痛的脖颈,笔尖缓缓落到日历上的某天。
好吧,还是早点睡吧。
第二天清晨,温岁起床,她照例洗漱,跨过合租室友弄得一团糟的房间门口,都是空酒瓶还有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又脏又乱。
恰巧李云佟睡眼惺忪地出来,一脚踢开瓶子,“出去啊?”
“有空整整房间。”温岁在系鞋带头不抬。
李云佟撇嘴:“我懒嘛,欸,出去给我带个小蛋糕。”
温岁应了声,临出门前她提醒她:“少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女孩比了个ok的手势,伸了个懒腰。
到公司,温岁去王雪兰那里补交文件。
门口站着个眼生的秘书,颔首:“您好,江总在里面洽谈事务。”
江随吗?温岁点头:“行,那我等会儿。”
她无聊得盯指甲,拿出手机回消息。
又一段时间,她放下文件,对秘书说:“我去趟卫生间,麻烦替我看管一下。”
“好的。”
同时,办公室内。
江随不知道今天刮的是那阵风,他看着面前西装革履,姿容不凡的年轻男性,而对方更加游刃有余地盯着他。
他眉眼看不出情绪,与其说看不出,不如说是隐藏得完美。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
“祁总,百闻不如一见。”江随率先打破僵局,“今日来弊公司有何贵干?”
祁鹤指骨轻敲桌面,泰然勾笑:“谈商务,顺便来考察。”
“您千里迢迢从中国跑来考察吗。”
“teton在英也设有分公司,”他道,“不奇怪吧。”
江随咽下去话,“是,不奇怪。”
祁鹤转了转笔。
“上回在大秀见到江总,身边似乎还跟着一个女孩。”
江随皱了皱眉,对他的明知故问感到费解。
他继续不动声色地发问,握着笔杆的手却在不可察中逐渐变紧,指肚因重力发白,“女朋友吗。”
“不是。”江随沉下眼皮。
他又开始转笔。
“很快会是。”